267、卷二(1 / 1)

第两百七十章——第五苦(下)

师清漪还是保持从后面搂着洛神的姿势,鼻尖轻轻碰着她的发:“你觉得宽衣的话,想要我从……哪里宽起比较好?”

语调尽量轻缓。

心脏却跳得一下比一下快了。

“这里。”洛神握着师清漪的手抚向她平坦的腹部处。

师清漪被她牵着这么一阵摩擦,能感觉到洛神肚脐的凹陷隔了衣料贴着指腹,朦朦胧胧的,师清漪还没有来得及细细感触,又被鸿羽轻拂般地轻轻带了过去。

“还是这里?”洛神牵引师清漪继续沿着她的身体往上。

她的手指搭着师清漪的手,时不时点个一两下,刺激着师清漪本就敏感的手指神经,师清漪顿时觉得手指头微微发麻。

发麻有时候可能会让人丧失行动力。

但是这种轻微的发麻只可能在师清漪这里成为一种绝妙的刺激,不温不火,刚刚够好,心尖似乎也随着这种刺激而变得酥麻起来。

“或者此处?”洛神的手带着师清漪到了领口。

她的领口合得很整齐。

说话声音带着几分慵懒蛊惑。

师清漪虽然在后面看不见,但是能感觉到那里似乎规矩端庄到不可侵犯,又似乎让人忍不住去剥开她,探究她,看看这禁欲闭合的领口底下是怎样的旖旎风光。

七分清冷,三分妩媚,丝丝缕缕的,都已像酒香入了血液,醉了骨头。

“倒也是让我难以抉择。”洛神说:“你觉得呢?”

师清漪忍不住从后面将她压在床榻边沿。

洛神顺从地将腰折了下,右手撑在床榻上,师清漪大腿顶了过去,顶在她大腿后侧,洛神又将腿也往前弯了下,部分抵在暗纹镂刻的床沿。

这样师清漪就能更紧密地拥抱了她,整个身体往她身上压。

温软满怀,暗香盈袖,正当此刻。

第二天清晨,房间里炉火已经熄了,积了一片冷灰。

洛神拥着被子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发丝凌乱地缠在肌肤上。枕边没有人,远远看过去桌子上摆了一把长剑,她表情恍惚了下,穿好衣服默默地走到桌边。

巨阙被擦拭得干干净净的,冷锋逼人,剑身下面压了一张纸。

洛神挪开巨阙,坐下来,拿起纸张去看上面熟悉的字迹。

“洛神,昨天我没有射中什么兔子。很多事情,其实你和我也都心知肚明,明明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但是就是不知道怎么去做。

我应该怎么办呢?

从那天醒了之后,我就一直在考虑这件事。不断地,反复地在考虑。

如今,我才真正考虑清楚自己应该做个怎样的决定。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我愿意把我的全部给你,包括我的生命。即使我的生命因为某些原因走到终点,我也愿意睡在你身边,永远也不离开你。

但是我不想你的生命终结在我手上。

一想到我可能会伤害到你,甚至杀了你,就害怕得恨不得我那天在竹林里就死了。死了,我就不会伤到你哪怕一根汗毛,我身边的其他人,他们也都会安全。

我是真的很贪心,即使成了这样的怪物,我也还是想和你在一起。庆幸我还活着,活着,一切才可能有所改变。只要我努力去寻找,一定会有解决办法的,一定会改变的。

只是最近一段时间我的状态实在太不稳定了,我试着去控制,但是没办法。

也许只要熬过这段时间,情况或许会有所改善。

我去甘孜了,那里有我想知道的东西。我知道你一定会离开黑竹沟,一定会来找我。号码我不会更换,你可以通过我的手机定位到我,我不愿意你伤心难过,也不愿意你因为找不到我而担惊受怕,所以我并不是真的消失,我会尽可能地给你提供我的信息,但是求你不要靠近我。

即使你跟我相隔不过数尺,也不要和我见面。

短暂的分离,只为更长久的相聚。

给我发短信吧。

不要给我打电话,我害怕听到你的声音而动摇。”

纸张已经皱了。

打湿的纸张重新干了之后,总是会留下发皱变硬的痕迹。

屋子里一片死寂。

洛神的头慢慢低了下去,埋在手臂里,手里捏着那张发皱了的纸,一动也不动。

过了许久,洛神站了起来,推开了门,外头灼灼的雪光照在她的身上,清透朦胧。

“长生。”洛神喊了院子里扫雪的人一声。

看到洛神的表情,还有她手里捏的那张纸,长生愣了愣。

“想随我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么?”洛神看着她,露出了一个恍然的微笑,温柔又苦涩。

长生似乎什么都明白了,轻声说:“好。”

甘孜藏族自治州,色达县城。

这是佛的国度,无数虔诚的信徒不远万里来此寻找心中的净土,不过五明佛学院住宿条件非常有限,所以会有很多游客选择在县城里住宿。

半夜十一点。

街上大部分灯已经熄了,只有路灯还在幽幽地照着路边的脏雪。

两名年轻的游客拎着几袋零食,从路边的便利店里拐出来,朝他们定好的房间走去。

许多路灯都比较老旧,甚至已经损坏,好几条窄道和巷口几乎是黑漆漆的一片,又暗又冷的,女孩大概感觉到有一点恐惧,往男孩那边靠了靠。

“害怕呀?”男孩逗她。

“不会有抢劫的吧?”女孩左看右看。

男孩空出来的手将女孩搂了搂:“杀人的来了也不怕,我会保护你的。再说了,这里有佛祖保佑呢。”

砰地一声闷响,一个黑影从两人旁边的矮墙上翻了下来,滚在地上。

似乎抽搐了两下,那黑影就一动也不动了。

“你……你乌鸦嘴啊!”就着手机的光芒,女孩隐约看清楚了那是个年轻女性,身下一滩血迹,与脏雪混合在了一起。

“天,她这是死了吗?”男孩明显也吓得不轻,瑟缩地靠了过去,说:“快,快点报警。”

女孩低头去拨号码,就在这时,地上流血的那女人突然诈尸似地跳了起来,一把将女孩手里的手机夺过,猛地摔在地上。

女人满脸是血,几乎难辨面容,头发不是很长,只堪堪齐了肩。

她恶狠狠地道:“敢报警,我就杀了你们!一个字也不许说出去!”

男孩和女孩面如土色,眼睁睁看着那受伤的女人踉踉跄跄地朝远处阴影里跑去。

顿了几秒,两人吓得拔腿就跑。

——赫赫。

——咔咔。

过了大约十分钟,奇怪的声音从矮墙后面传出来。

女人还在狂奔,依照她现在的身体状态,简直就是死亡前的极限赛跑。高原的夜里极其寒冷,她穿得很厚,后背被什么东西抓了好几道,后背衣料全破了,身体里的血液不断从裂开的口子里冒出来。

——赫赫。

——咔咔。

伴着呼哧呼哧的浑浊吞咽声,那声音越来越近了,响在空寂的色达雪夜里。

女人拐进一条漆黑的小巷,下意识去摸腰上的枪,结果摸了一个空,这才记起那枪早被那东西抢走,当着她的面捏碎了。

伤口疼得女人根本直不起腰,奇怪的响动和脚步声已经变得清晰无比,一下一下往这边过来,而她也再也无法往前挪动一步。

女人喘息着矮下了身,低声骂道:“佛祖,你他娘的看见了吗?你来保佑我啊!我不想死!”

——咔嚓。

巷口什么东西被踩碎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酸腐的气息。

昏暗中,探出来一张青面獠牙的鬼面,狰狞可怖。

那鬼面戴在一个男人脸上,男人穿着黑衣黑裤,冰冷的血顺着他青筋虬结的手往下滴。

女人望着靠近的鬼面,恍惚了片刻,才带着哭腔颤抖地说:“我是个罪人,所以我被佛抛弃了,对吗?”

“对。”

另外有个清冽好听的女人声音笑着回答她。

女人满额冷汗,扭头想朝回答她那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与此同时那鬼面男人已经朝她冲过来了,跟着她颈后一疼,彻底失去意识。

醒过来的时候,女人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那么疼了,似乎被包扎处理过,但是却根本无法自由活动手脚。

她被绑在了椅子上。

到底也是狠辣老道混了那么多年的角色,只是惊讶了很短一段时间,她就开始努力挣扎,想找到解开束缚的办法。

绳子绑得很有技巧,越挣扎反而越紧,女人这才不敢轻举妄动了,沉下脸打量了一下周边环境。

这是一个干净敞亮的酒店客房,设施一应俱全,分了客厅与卧房,在色达县城里有这样好条件的酒店可不多。

“出来!”女人朝卧室低声喝道:“要么就立刻杀了我,少在这磨磨蹭蹭装神弄鬼的!”

卧室里一片死寂。

“滚出来!”女人厉声高喊。

“嘘。”卧房里传来了另外一个女人轻软的声音,和之前在巷子里的女声很相似:“这样会把警察招来的,宁凝。”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准确地叫了出来,被捆绑的短发女人愣住了。

“我想你肯定不会喜欢警察的。”卧房里的女人说。

宁凝皱起了眉,犹疑:“你的声音……”

“是不是很熟?”卧房里女人轻笑起来:“都是老朋友,当然熟了。都熟透了。”

说着,她从卧房里慢悠悠走了出来,空调温度开得很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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