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 51 章(1 / 1)

沈星河在那边嘲笑,“她趴到台子是哪个都困难,小短手玩这个太困。”

沈晚风瞪了他一眼,瞧不起谁?

她小声问季礼,“很难吗?要不还是算了。”旁边又传来沈星河的嘲笑。

沈晚风气得不行,但她确实运动大条,还真没准儿趴台子上下不来了。

“诶,算了吧,斯诺克本来是项绅士运动。回头她在台子上都开始咸鱼翻身了,太不雅了。”沈星河还是抱着反对意见。

季礼还是只看着沈晚风,声音温柔,“没关系,我教你。”

沈晚风看着季礼的肯定,下了下决心。反正这个台球室只有这一张案子,也只有他们三人在这里,丢人还能怎么丢人?

她点点头,想要从高脚凳上跳下去。这并不是升降的转椅,只是加高的木凳。沈晚风坐的时候只能脚踩在横梁上,刚才她上去的时候还是沈星河给托上去的。

沈星河刚才嘲笑完她就说渴,出去买喝的了。

这时只剩下季礼和她两个人,沈晚风还得求季礼抱她下来,她想了想还是对季礼说:“算了,你玩吧,我看着就好。”

季礼将杆子放在一边,走向她,伸手就将她抱了下来。打横抱在手里,还颠了颠,“还好。”

“什么还好?”声如蚊蚋,沈晚风又想起了刚才他们在泳池那边她丢人的反应。

季礼轻笑,“不沉,以我的体力还能抱得动。”

沈晚风赶紧让他放自己下来,“你别听沈星河瞎说,再说他是运动员,有几个人能比过他的。”

季礼挑眉,今天她似乎对他体力这事儿上真是特别能、安慰他。

他又星期了刚才在办公室时候,他查到的海参枸杞汤的功效的时候,就头疼。在刚才游泳的时候,又被沈星河说他“虽然体力差了点儿”这句话,就如鲠在喉。

他们一家好像都特别关心他的……身体?

看着沈晚风一脸的“不用说了,我懂”的表情,季礼就烦躁地扒拉了下额前碎发,“你去挑个杆儿。”

日后的账,日后再算吧。

沈晚风什么也不懂,随便拿起一根,就走到季礼身边。没想到季礼教起来就很认真,给她演示了一遍姿势,问她,“看会了吗?”

沈晚风:“……”她如果有这一看就会的本事她直接去参加奥运会了。

本着能说会绝不给老师添麻烦的原则,沈晚风尴尬地笑着点头,“会了。”

季礼将球摆好,示意她,“来吧。”

伏低身体,后撤脚步,一手在前,一手在后。沈晚风自认为摆的姿势已经很标准了,她向前使劲儿捅了一下……

捅偏了……

别说球进没进洞了,那是纹丝未动。

沈晚风尴尬地站直身体,“哈,看来它是不太听话啊。”

季礼无奈笑笑,摇着头上前,“腰要塌下来,这只脚再往后一点。对,再低一点……”

沈晚风只感觉到腰上一热,季礼的大手就贴在她的腰椎上轻压。随即,这热量又转移到她的肩头,她好像又脸红了。

幸亏这个姿势季礼看不清她的脸颊是什么颜色,不然她真是没法解释了。

“这只手这样,然后这只手、对,这样。”最后季礼干脆两只手都覆在沈晚风的手上教她正确的姿势。

打斯诺克就是有这一点不好,季礼几乎整个身子都包住了沈晚风,握着她的双手指导着她的动作。

教的人似乎很专心,学的人就开始三心二意。

沈晚风拼命做着吞咽的动作,也拼命地让自己冷静下来。

沈晚风你争口气!可是怎么季礼身上这股冷香却让她燥热,他们似乎没挨得这么近过。

“就这样,就可以了。”

相较于沈晚风的混乱,季礼也不怎么好受。明明都是同样的速度洗澡出来了,她也没化妆,怎么还能有一阵阵香气钻进了他的鼻腔。

那种熟悉地果味泛着微甜,平日里极淡,但今日就像是增加了千百倍一样,迎面想他扑来,搅得他乱了心神。

两人还维持着这个姿势,季礼忽然低下头问她,“你擦了香水?”

沈晚风听到他的问话,条件反射地抬头看他,四目相对的两人如今隔得如此之近。鼻尖对着鼻尖,近到两人都能数清对方的睫毛,看清对方瞳中自己的影子。

“没、没啊……”他们一起出来的,她身上除了手机什么都没有,卸妆还是用得女宾更衣室里提供的卸妆湿巾,怎么可能有香水。

沈晚风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看到季礼的喉结在滚动,她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做着吞咽的动作。

“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沈晚风,这是你最爱喝的”忽然响起沈星河的声音,“芋泥、波、波、茶,你们在干什么?”

沈星河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沈晚风和季礼就像是两人之间通了电一样,一下子各自弹开。

“他在教我打台球……”沈晚风抱着球杆,眼神飘忽。

沈星河端着一杯奶茶,走了进来,怀疑地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射,“那是斯诺克,什么也不懂。”

他嘴上虽然损着沈晚风,还是觉得怪怪地。

相对于沈晚风的慌张,季礼要淡定很多,“你还有什么要玩的吗?”

沈星河扔给他一瓶苏打水,“我去逛了逛,没什么好玩的了。下次你来我队里找我,我那好玩儿的可多了。”

沈晚风正吸着奶茶,听沈星河又要诓人,赶紧打断他对季礼说:“别听他瞎说,他那一点儿都不好玩。”

她瞪了一眼沈星河,“你那有什么,让人家去你那蹦床还是跳远?”

沈晚风一听沈星河又犯了毛病,赶紧拦下他。

三人约定好了有空再出去玩,沈星河带着沈晚风回了家。

“你怎么回事儿?来的时候还跟我说、让我远离季礼。怎么还没一天功夫,也就游个泳就好得跟亲哥俩儿似的了?”

沈星河开着车也没法看她,就笑,“不是你说让我放下成见吗?‘季礼根本不是那种人’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沈晚风听他掐着嗓子学她说那句话就顺手打了一下他,“你说话就说话,别阴阳怪气儿的。你们是不是一起洗澡……产生了什么感情?”

以她哥这种憨憨,不是没有可能。况且他成天在队里都是什么样的人,好不容易遇到了季礼这样一个清秀的,难免不拨动心弦。

沈晚风再看沈星河的时候,眼神儿都不一样了。她将手轻轻搭在沈星河扶着方形盘的手臂上,“我不会歧视你的。”

“成天也不知道你脑子里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沈星河推了一把她的脑袋,“我跟他小心求证了。”

“我知道我上当了,那个女生是怎么骗了我。具体的我就不多说了,太丢人。反正我知道了季礼这人还是挺不错的。”沈星河闪烁的眼光透露着他的心虚。

之前那个叫白鹭的新人歌手,在一次活动上认识了他。又无意中看到了他跟沈晚风视频,才知道两人是兄妹,之后就有意无意接近他对他示好。沈星河有一天看她心情不好,快要哭的样子,就问她怎么了。她才说出来季礼对她暧昧,最后还不承认。她言语间透露着季礼有多渣,却不说他半句不是。

沈星河越听越觉得自己成了鉴渣达人,势必要给沈晚风和白鹭讨个公道。

谁知道今天开车送赵余和郑加一的时候,无意间提起了白鹭这个人。

赵余立马就问他怎么认识的,他也老实说是一次比赛,她是演唱嘉宾。

“那个女孩儿心眼儿太多,你还是离她远点吧。她风评特别不好,逢女艺人就拉踩,男艺人就发通告说人家喜欢她。沾不得沾不得。”赵余摇摇头给沈星河科普了她的事。

之后郑加一又说他也听说了这些事,巴拉巴拉的。

自己舅舅总不能害自己,况且他们这圈里的事儿,赵余比他清楚,他也就没那么气季礼了。

之后再更衣室,他问了季礼白鹭这个女孩的事。

季礼对大多数人,尤其是异性不上心,能记住名字的也是跟他关系好的几个前辈,他当然不清楚。

后来,听沈星河对他说是哪次红毯上,她倒在红毯上他扶了她。季礼回忆了一阵才恍然。

“她躺在了我脚上,当时在红毯上我不能绕过她走,就把她扶起来了。”季礼说话的时候面不改色,神色镇定。

后来沈星河又问了他对那个女孩儿什么印象,听说她风评不好。

“没什么印象,”季礼仰头看着天花板,后来又看他,“她也不关我什么事吧?”

沈星河笑了。

其实这种人,配沈晚风这傻妞儿也不错。

直到两人回到家,沈晚风看着沈星河的笑脸都觉得奇怪,怎么今天出来之后就神神秘秘的,还露出这种神秘的微笑。

“妈,您儿子可能要出柜了。”沈晚风拿起一颗草莓,看了眼去洗澡的沈星河对赵雅说。

“什么事出柜?”赵雅拍掉了她的手,“回来也不吸收。诶,对了,小季都喝了吗?”

草莓有些酸,沈晚风被酸的快挤出泪来,从沙发上站起来说:“吃了吃了,喝了个底儿掉,我去洗澡了。”

逃离了赵雅的攻击,沈晚风躺在床上刷着手机,眼中的新闻自动拆开又重新组合,组成了好几排的字。

每排的字都是相同的:季礼的腹肌!

沈晚风甩了甩头,摸了摸又开始泛热的脸颊,又开始了将脸埋在床里的“自杀式”行为。

她什么时候这么痴迷于季礼的肉体了?不是说好了不再当他粉丝,只当做朋友了吗?这以后怎么好好地一起工作啊!

鸵鸟式埋脸又变成了抱着枕头来回翻滚,脑中的画面在泳池边季礼无懈可击的身材,和台球室内他放大在眼前的俊脸来回切换。

叮当的响声,是微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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