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他？
华荣月把那几张纸扔进火盆里,后跟着江连焕一起从屋里走了出来，江连焕看起来依旧吊儿郎当，他不知道身后华荣月在以什么样眼神偷摸打量着他。
屋里面剩下没有几个人了,华荣月和江连焕几乎可以说是最后出来。两个人在半升月亮下一前一后走着，远处太阳还未落下，照在他们面前。
“六扇门这个计划……进了很长时间了吧。”华荣月问。
前面江连焕道,“是挺长时间了……不过目前为止也没搞出什么成果是,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干什么吃。”
华荣月心说结果而言，六扇门最后搞出来结果相当惊人了,而且其他人都可以槽,但是你江连焕……好像没有什么资格嘲吧。
“云锦飞是怎么事？他之前不是……疯了吗？”华荣月问。
江连焕道,“他疯了后不是又控制住了吗？纸上东西你没看吗？”
“不，我看了，是觉得……有点神奇。”华荣月道。
神奇让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纸上最后一页写了一件对于华荣月来说挺重要事,那是目前来说,疯们似乎可以找某种平静下来方法。
华荣月看那张纸时候差点以为自己眼睛出了什么问题,可是接连看了好几次，那字还是原封不动印在纸上。
这个控制自我办法对于每个疯来说都是不同，即使是六扇门目前也只是在摸索阶段,没有掌握出一个通用套路。
华荣月看这个方法时第一个反应是既有这种方法,那为什么不告诉江湖人们呢？后又忽想，一个能够自控疯对于六扇门来说要更加可怕,这也跟他们要培育出一个受六扇门控制蛊王目完全相反。
接着华荣月忽想起来了现在还在花船那三个保持了理智疯。
疯保持理智第一个方法是找一个他所在乎人。
这个人可以是亲人,朋友，爱人……对于疯来说比较重要人，在这些人面前，疯会保持较完整理智,或许是为他不想让这些人看见自己疯狂一面。
——这个方法可能也顺带着解决了华荣月一个之前一直有些迷惑不解问题。
为什么易玲珑看见吴妄言时会变得平静下来呢？恐怕也跟这个有关。
或许也是为第一条看起来还算靠谱一点，所以华荣月才有了点接着往下看心情，不恐怕会直接骂这堆东西是狗屎后团吧团吧扔进火盆里。
第二个办法，是让疯一直坚信或信仰某件事。
假如说某个人是为找不女朋友所以才疯……那么在他疯了之后，如果能让他坚信“只要他一直保持常那他终有一日会找传说中女朋友”，他也会保持表面意义上常。
……甚至是能表现得比常人还要更常一点。
第三个办法则是从疯疯狂理由来入手……有一些疯为发疯理由比较奇，所以他从疯了那一刻看不出来疯了，而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疯。
他疯狂理由比较独，所以他日常生活都会和他疯之前一样常，只要不刺激他发疯那个点，那么他永远不会让人看出来有什么不对来。
至于最后一个办法，是被蛊王压制。
蛊王如何在某一段时间内是比较平静，那他手底下“蛊”也会跟着平静下来。
这里面写最简略是第三条，同时也注明了最后一条比较少见。对于目前绝大分能保持理智疯来说，他们一般都遵循是第一条和第二条。
而且纸上着重强调了如果想要控制一个蛊王，那最好用第一个办法，为第一个办法可以通过控制疯在乎人从而控制住疯本人。
华荣月现在见过疯没有一万也有几千了，开始在心里把这些状况跟自己曾经见过对照了一下，似乎找了那么一点点对应地方，可是这个方法华荣月觉得还是对于刚疯人比较有效，随着疯时间越长，恐怕走火入魔本人也会越发控制不住自己。
“云锦飞……是怎么保持常？”华荣月问。江连焕道，“啊……他啊，他一直觉得自己是真云锦飞，那次受不住打击，直接疯了。后六扇门派了好多人劝他，试图让他坚信自己是真云锦飞。”
“……嗯？，后呢？”华荣月觉得这个思路似乎是有点奇怪，但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只能茫问了一句。
“后六扇门又派了人游说他，真云锦飞是不会疯那样神经兮兮，他一直都是个优雅人，是□□霸主，是令无数人胆寒存在。”江连焕道。
“后他们挂了几年大镜把云锦飞围住了，让他好好看着镜里自己，同时一直让人在旁边碎碎念你看看你这个样像云锦飞吗……过了大概半个月后他突恢复常了，变得跟常人一模一样。”
华荣月当场冷汗下来了。
……哪里常了！这完全是被洗脑了吧！某种意义上来说比直接疯了还要吓人啊！
“他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吗？”华荣月一时间有无数槽想吐，例如既是□□霸主没发现跟六扇门混在一起有什么不对吗，或是你之前怎么被易孤舟吊打大哥你都忘了吗……结果江连焕很淡定地说道，“啊……是有些不太对劲地方，不过他也意识不吗。再说……他也不一定能再活多长时间。”
这话里有话让华荣月听惊了一下。
云锦飞有危险？怎么会……
江连焕又是从什么地方知道？
……话说疯在“常”情况下脑也依旧还是不清楚，这点华荣月还是了解。例如当年易玲珑当年和吴妄言待着变得平平静静，但也仅而已。
在除了吴妄言事外，脑袋里什么也不想，像空了一样。吴妄言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从来都不考虑一下这对易楼是好是坏，以及吴妄言是不是二五仔。
以华荣月曾经跟吴妄言那短暂接触来看，这货对当二五仔好像很得心应手样，架不住上辈跟六扇门签了什么协约，成为了控制易玲珑一颗棋。
吴妄言上辈也是个蛮有原则二五仔，面对着易楼楼主要什么给什么诱惑都没有太过违背原则，撑死了也是要点书，剑什么，也算是有点良心了。或可能是为身后有着六扇门或华山，所以反而不敢要太多？华荣月思维发散道。
“云锦飞状态本来不算太稳定，所以六扇门可能会派他最危险地方。能杀一个蛊王赚了，杀不了也不会添什么麻烦，反刚进六扇门时候都签了生死状了。”江连焕道，“至于咱们俩估计是在后面打打酱油了，也不干咱们什么事……但我估计，我恐怕要易楼。”
听见这个熟悉地名后，华荣月心想果如……
但是江连焕对于云锦飞或许马上要死亡这件事表现得太过淡定了一点。
他像说着一个完全不相干人，甚至还在跟华荣月打趣，“如果你现在再跟云锦飞交手不一定能打得过了哦。别看他没疯前身手不怎么样，疯了之后身手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华荣月心说那也未必……花船厉害疯里，云锦飞恐怕还排不上号。
“让我来给你预测一下咱们这些人都要往哪里啊。”江连焕伸出手指头来一个个数着，“谷夏应该要江湖上那几个名门派里试探一下有没有什么异常，司毅，国字脸那个，恐怕会跟着云锦飞一起走，谁让他人缘不太好……”
“我要易楼。听说易楼派人好像不多，我也不清楚都有谁，蓝馨或许会跟我一起？不不不……我不太喜欢那个人……”
江连焕一口气说出了十几个人动向，也接连给华荣月点名了几个在江南这一带“罐”。他只挑华荣月了解地方说，所以华荣月听见对方提了易楼，秦淮河，江南这边几个名门派，几个□□门派，甚至还有一个华荣月许久未曾听过名字……
十八亭。
“至于你……你已经板上钉钉要一个地方了。”江连焕拍了拍华荣月肩膀道。华荣月脑里一片混乱，所以这会反应慢了半拍，“……什，什么？”
“你要地方应该是全安镇。”江连焕道。“之前他们把全安镇也认定是一个罐了，他们一定会派你那里，为你和那个罐打交道最多。”
“……，全安镇？”华荣月惊了，这帮人居真把全安镇提升了一个罐级别吗？和易楼一个级别？
原本华荣月以为这只是江连焕一个人瞎说而已，可是现在眼瞅着已经变成全员共识了啊！
你们这帮人是不是太过儿戏了一点点。
华荣月吐槽时候，听见江连焕道，“进了这个圈，永远跟这些东西待着，逃不出。”
听见他话，华荣月下意识看了他一眼，忽看见他挥了挥手，“反蛊王这事跟你没什么关系，你保住自己小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