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沐毫无神采的站在傅家大厅里哈欠连打起,昨天为了偷听她也是成了拼命三郎站了半宿。
可今天一早阎立风非得把床上的她捞起来拗倒伤口。
傅沐只能撒泼耍赖这才勉强争取在床上被折磨。
她脱了衣服用被子遮住了半边身子险些被阎立风掀开,她差点就贞洁不保,身份暴露。
傅沐额头带伤在傅家宴会瞬间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众人纷纷揣测这位爷是不满傅老爷子的安排,大闹了一场弄了一身伤回来。
因傅家易主的特殊性,傅沐归来的待遇从天骄之子堕落成了门童待遇,人缘差的简直惨不忍睹。
傅沐乐的清净,专心致志的填饱自己的肚子。
“你看看这人竟然穿着拖鞋,而且连饭都吃不饱了。”软糯的童音响起,拉着同伴光明正大的指着傅沐道。
傅沐闻话眯起了眼睛,周身透着危险,甚不在意的舔了舔嘴边的奶油:“谁教你的?”
她脚上带了伤本想套上皮鞋,可阎立风坚决让她踩着拖鞋。
小胖墩跟见了鬼似的,被傅沐突然凑近的脸吓的哇哇大哭:“我要找妈妈,你欺负人!”
傅沐黑脸:“……”小孩都能欺负到他头上了。
小胖墩瞪着水汪汪的大眼,使劲的朝身旁保姆模样的人掉眼泪,哭的惊天动地。
“叔叔,你就算心里再怎么憋着气也不能朝孩子撒野啊!”傅沛知连忙俯身哄孩子,语气温柔的简直如同慈父。
孩子哭的接不上气惹得在座的众多人母爱泛滥,目光纷纷如同刀子朝傅沐射去。
大厅中心顿时间围满人群询问孩子,傅沛知顿时间失去焦点。
傅沛知不满情绪一闪而过,这熊孩子要不是官铭的弟弟,他才懒得理会。
“道歉。”小胖墩一时间停下抽泣,无理的指着傅沐道。
傅沛知邀请的宾客都是非富即贵,甚至有不少的政界要领人物。能出现在这里的孩子,自然也是哪位世家的小公子。
“我说是谁呢?”官铭拔开人群,嚣张依旧道:“原来是小傅总欺负了家弟,还想不道歉。”
他想起傅沐那次摆了他一道,夺走了官家预售的地皮,导致客户资源损失的太严重。
父亲得知训斥他的无知,停了他的总经理的职位,害他被反省了整整一个月!
他身旁的小胖墩是他父亲的老来私生子,这段时间刚接回家不久,连带着那个女人一并进门。
他就算再厌恶这个弟弟,可毕竟姓官,是官家的脸面。
“小傅总道个歉就完事了,犯不着跟个孩子计较。”中年男人手里拿着红酒,阴阳怪气道。
“对啊!小傅总何必跟个孩子计较呢!”
“叔叔!”傅沛知眼里闪过警告,威胁道:“还是道个歉,否则这就是叔叔的不对了,打扰了大家的雅致。”
傅沐相较于新贵家族的官家,众人纷纷倒向官铭。
毕竟傅沐现在可不是傅氏的太子爷了,落魄的连草鸡都不如!
“是哪位面子如此大。”冷峻不训的男声充满慵懒,不屑的语气透着疏离:“连我弟弟都要赔礼道歉!”
阎立风左手拿着通体描金的拐杖,一袭纯色法式西服与傅沐的西服相得益彰。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挑眉下的桃花眼透出淡淡的贵气,淡然儒雅的气质极为性感,却偏偏震住了场子。
阎立风在京都的地位不言而喻,呼风换风信手捏来,想要吞并区区官家易如反掌。
傅沛知皱眉巡视一番也没找出个人影,思索许久后才开口询问:“不知阎总口中弟弟是何人?”
他记得阎立风只有阎家大少一人兄弟,又哪来的弟弟!
杜宜:“……”你瞎啊,人就眼前!
“你欺负人了?”阎立风毫不犹豫忽略傅沛知,语气纵容的询问一旁的青年。
傅沐不甚在意的专心致志打哈欠,抬手揉揉眼睛告状:“风哥就这么不信我?这小孩不知道打哪来的骂我吃饭像个乞丐,还诬陷我欺负他。”
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顿时间在傅家宴会炸开了圈!
小傅总竟然成了阎立风的弟弟,貌似阎立风还特别宠爱这个认的弟弟!
杜宜早习惯老板宠溺的模样,昨晚的牛奶连安眠药都舍不得多放一点点。
傅沛知闻话一愣,短短几日就抱上阎立风,就不怕树大招风!
他拳头紧握力图两全其美,阎立风他暂时得罪不起,只能低头。可官家同样是他不想失去的扶持!
“阎总、阎总犬子还小,不懂事乱说八道。”官父连忙着挤开人群捂住孩子的嘴,上前谄媚道:“小傅总一介青年才俊,怎会欺负孩子呢。”
傅沐对官家新抬进了个太太的事略有耳闻,远远瞧了眼躲在人群中面带惊恐的胆小女人。
女人面容姣好却不带脑子,八成被当枪使。
阎立风居高临下抬眼,温柔的捏住孩子的脸颊,语气夹着刀子:“那官总可要好好教导!”
他随即嫌弃的擦了手,优雅的带回了手套。
傅氏大厅竟无人敢出声反驳,反而上前讨好献媚!
傅沐伸了伸老腰,果然树大好乘凉。
她看了眼傅沛知,笑意盎然的离开。
官太太被官父拉在偏僻角落训斥,她第一次出入这么大的宴会,没有想到一时间的逞能换来了官父一顿嫌弃!
傅沐随着官铭的脚步进了卫生间,一把坐上洗手池,样子痞的不行。
“小傅总是想看我笑话?”官铭语气充满怨念,失手下推一把傅沐。
傅沐踩着毛绒鞋没站稳崴了脚,险些站不住跟地面亲密接触。
“你!”
官铭慌乱之下想到阎立风,立刻想要离开。
“对于你父亲把持官家不满吧,还赶走了你的母亲,带回了小三。”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出。
官铭闻话一愣,但还是选择离开。
“你觉得傅沛知这种人知道了你的性取向会怎么样。”傅沐话里含着笑意:“你就心甘情愿被他利用吗?”
她很不巧从阎豹子给的资料中看见了官铭的身影,又特意的去查才发现这人跟叔叔在同一家心理治疗所待过。
“你究竟想怎么样!”官铭不悦的回头,咬牙切齿道。
傅沐顺其自然的拿出名片,她是看上了官铭的交际,单纯想让人入股罢了。
官铭眼里闪过疑惑,随即迟缓接过名片。
“我能帮你得到官家,至于傅沛知你掂量着。”傅沐嬉皮笑脸道,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小傅总!”薛凯接到通知赶忙跑了过来,见傅沐受了伤忍不住撞了一番官铭。
他才离职几天啊,傅沐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傅沐被撤职,薛凯自然也被勒令离职。万幸的是老板离不开他。
远处打来两道狐疑的目光,阎立风赫然在列,另一位则是嬉皮笑脸的森斯。
“你看看这家伙又把自己弄这样,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想娶媳妇。”森斯脸上带红,抬头喝下红酒戏谑道。
阎立风见着崴了脚的青年眉头一皱,对森斯的话显然不满。
“你说你这么在意她,日后她要娶个什么样的你才同意!”森斯眼睛迷离,调侃道。
是啊!要娶个什么样的他才会满意。
阎立风脑海里荡漾着青年的笑脸,想着青年结婚挽着别人的手,懊恼一时间上头。
“舍不得吧!”森斯挤眉弄眼道。
他心知阎立风八成栽了傅沐怀里,一旦入了眼,哪还有放手的意思。
阎立风见了后脚从卫生间出来的官铭,脸色变幻莫测,阴沉不已。
他毫不犹豫一把提起傅沐离开宴会,留下杜宜愣在原地哀嚎,这宴会才来了多久啊!
“风哥,去哪啊?”傅沐被扯习惯了,一脸迷茫道。
该死的豹子,又扯她!
“回去,看脚。”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