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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谁替月冥道黑白(1 / 1)

褚茕哪敢停?只倾身跪拜。

他双膝下没铺草垫,硬跪在石子沙土上,硌的膝盖骨生疼,疼的发麻。

他没死透,会感到疼也是正常的。

方才问出那番话,急躁了些,一把灰尘一下子扑进他嘴里,引得他一阵咳嗦。

他好久才缓过劲儿来,心道:这哪路鬼神如此奇葩。

思考着,语气也淡了:“那、那还拜!”

神都陨了,神魂早已撒入天地山河。

这样拜下去,就算是拜上个三生三世,那位“奇葩”鬼神也无法再活。

还有,那位鬼神已被封神,生无信徒死无名分也着实是不合常理。

他此刻仍在不停的拜,不敢转头,也不知身旁究竟如何,才又没了动静。

老婆子不回话。

褚茕只跟着拜。

拜了大概有半炷香的时间,老婆子可算是起身不拜了。

褚茕心一松。

婆子坐下,未歇,而是伸出长满茧子的手,为他倒了杯水。

这杯水,量度才不过进来时那杯水的一半。

褚茕又一怔,咽了口唾沫。

婆子竟又同一开始那般和蔼了,不似方才那般露出狰狞面孔。

杯中映出老婆婆苍老的脸。

她笑眯眯的,道:“你这男娃娃懂的还蛮多的。”

“你很聪明,倒是完全可以凭着自己想懂,可为什么你偏要问我这老婆子呢。”

“唉,这个习惯了不好。”

聪明?懂得多?

褚茕笑了。

他曾去临村借读圣贤书之时,不免也接触过一些乡野奇异之类的,见多了,自然也就了解了,并非是懂得多。

聪明更谈不上。

褚茕不论此些,一双清隽眸子深盯着杯中水,唇角微扬,讲着:“我确实该拜他,不得不拜,当敬畏。”

虽说他也不知,这位生无信徒,死无名分的鬼神究竟往他手中撒了什么“烫手货”。

“他成神后无名分无信徒,估计是因为他自封成神做事凶残,百年来无人敢信,他想救赎想造福百姓的时候却已晚了。”他继续道,同时,他也察觉出老婆子的眼神。

她的眼神不知何时,已随着夜色暗下来。

方才他只顾着磕头,脑袋不转,现在倒是看明白了。

老婆子将方才倒出的那杯水推向他,唇角微扬,双眸黑亮,声音小下来道:“看你这男娃娃,不像是贪赌好色之徒,今日从这鬼门关走一遭,应了天命,天命难违。”

“婆婆何出此言?”褚茕问。

他仍盯着那杯水,费劲脑子,也未想到婆子的意思。

鬼门关走一趟,跟他是否贪赌好色貌似并无关系。

婆子打量他两眼道:“你接了这天命,注定修习,修习所限,在你十八岁之前不得行房事,若你十八岁之前成婚,也不得破戒。”

褚茕这回听懂了。

这话倒是让他哭笑不得。

他不过就是个笑柄,除了这张出奇俊俏的脸,什么都没有。

此等情况,还哪有妙娘子愿嫁与他受苦遭罪。

而想嫁与他的邵钱儿他压根碰不得,也未敢幻想过半分。

先不论邵傅会不会满京都撵着他要揍,就论他自己。

就算他再穷困,也不会当软柿子让人捏。

他一个大男人,被旁人当笑柄无所谓,万不得丢了最后这点尊严。

褚茕一笑,耳边又响起婆子的声音:“喝完这杯,你就可以走。记住,一直走,直走到村口,期间不要回头,若你回头可就坏了。”

“小心些,不只有一只眼睛盯着你。”

婆子起身,将烛灯备好。

烛灯微黄,燃亮了庙,也燃清了桌前的神像。

褚茕拍拍身上的灰尘,双眸在烛光中显得有那么一丝亮。

正当他要推门踏出去之时,稍怔了怔,忽想起什么,忙转过头,笑着道:“第一杯不毒,第二杯毒,婆婆,这杯我可不敢赌了。”

“那么我问婆婆最后一个问题。”

“这位生无信徒,死无名分的鬼神,究竟叫什么名字呢?”

这是他此行要跨的最后一个坎。

他不聪明,不过他细心。

方才老婆子说他聪明,也并非是在夸他,而是在提醒他,提醒他,走出去前还有最后一件重要的事没做。

他进这村子前,村前石头上刻着“鬼压城”,直直现在,完全可以很明确的看出来,鬼压城中的鬼,并不是鬼,而是这位鬼神。

压城,与之后进去看到的男女,都在一定程度上表现出肮脏形态。

这样一位用肮脏形态来展示出的鬼神,就算改邪归正打算造福人类,也会被人唾骂,也曾有段时间融入过黑暗。

白未必是白,可黑,一定是黑。

他不可能有信徒,因为他在人们心中的形象本就是差的。

所以,对他来说,能让旁人深记他的名字,都是种妄想,是种奢侈。

记住他的名字。

这便是踏出鬼压城的最后一个坎儿。

鬼婆转过身,轻回答道:“月冥。”

褚茕点头轻喃道:“月冥,好,我记住他了,不过……我猜,你会是他唯一一个信徒。”

“待我踏出这个门,就不包括我了。”

他撑着烛灯,掩门而去。

才出这门不过三两步,他终于松下口气。

最难走的路,已被他走完了,接下来,就好办了。

他往前踏,一路上,并无灯火,只有他掌中若有若无的烛光燃亮了四周。

许是出于本能反应,他的步子越踏越快,不停咽口水,直到最后,到村口,他才稳下心。

踏至村口,忽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他的名字叫什么?”

鬼问话,定是不能张口回答的。

于是他眸子微闭,在心里默念:月冥。

果真去他想的那般,名字是这鬼压城机关的最后一关。

他忙踏出这村子,踏出很远,才沉下气。

沉下气,才感受到袖口处沉甸甸的。

他方才走的急,并未有注意到袖口被人塞了东西,直到踏出荒村,他才感受到。

说来,他身着的这件衣裳,还是几日前他去参加官考时穿的。

官考严格,入官考场地时,会有专门的官人来检查你是否携带入内。

若你身披的这身衣裳衣袖长了或者宽了,也会被要求脱掉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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