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看着他，想了一下，礼貌回应：“嗯。”
然后，继续收拾这桌面，准备离开。
方中：……
小朋友，你这套路不对吧？正常人不应该是问自己有什么事？怎么到她这就是“嗯”？
不过，她对自己没兴趣，自己却对她充满了兴趣啊！
“小同学，你上大学了吗？”
凌夜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方中，“没有。”深深的看着他，在凌夜这清澈见底的眸子间，方中觉得自己的想法都被看透了，就在他有些别扭的时候，凌夜又道：“你有事直说。”
方中：……要不要这么直接。
握拳抵唇：“咳咳，虽然…”
凌夜看了一眼周围，虽然方中的声音不大，但是就这么大的地方，因为到了下午，所以人多了起来，哪怕声音小，周围的人却能听见。
看着周围已经有人皱眉，凌夜道：“等下，去外面说。”
方中也意识到了，看了一眼周围人不满的目光，颔首道歉：“对不起。”
众人见他如此，纷纷摇头，只是道：“有什么事情还是如外面说，不然容易吵到别人。”
“是，我刚才没控制住，抱歉。”
“没事，只要不要再这样就好了。”
方中带着尴尬和歉意的笑，点点头，然后跟在凌夜身后离开。
出了图书馆，在门口，凌夜停下转过身看着他：“说。”
方中一怔，摸着鼻尖，总觉得有些不太适应，“那个，虽然不礼貌，但是，我还是想问一下，你刚才的做的是哥德巴赫猜想？”
凌夜点点头。
“那你刚才证明出来了？”方中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嗓子都提到牙齿上了。
充分说明他的紧张。
凌夜却完没有什么感觉，再次点头：“嗯。”
当中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心脏，防止自己因为心跳过快而死，他深吸一口气，再看着凌夜，小心翼翼道：“那这是你自己证明出来的？”
凌夜微微皱眉，看着方中，眸子平静，从喉咙中发出“嗯。”
方中在饮惊的同时，还觉得有些堵得慌，毕竟，他刚才从对方脸上看出明晃晃的嫌弃，仿若再说自己问的什么白痴问题。
他恨不得想拽着她的肩膀使劲晃，在她耳边狂吼：小同学！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做出的不单单是一道题，更是整个数学界更进一步的旅程碑啊！
但是，看着对方从头到尾都平静的表情，他想说的话完被卡在喉咙中说不出口。
凌夜见他没有说话，就转过身要离开。这时候方中却道：“等一下！”
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不然，他导师知道了大概会打死他！
凌夜转过身，目光很平静，但是，却带着凉意：“你究竟有什么事？”
“那个，同学，我老师是徐启，你知道他吗？”在方中的潜意识中，觉得她应该是知道的，毕竟她能做出哥德巴赫猜想，肯定是因为喜欢这方面的，所以，对相关的人都多少都了解。
而事实证明，他想太多了。
凌夜摇摇头：“不认识。”
方中张大嘴，不敢相信：“你不认识？”
凌夜皱眉，总觉得现在是在浪费时间，颔首要离开。
方中见她又要走，也是心累，这次直接拦在她身前，把自己想说的一股脑说了。
等他说完，可怜兮兮的望着凌夜，试图用美色勾引她的步伐。
奈何…凌夜嫌弃的看着他，并且在心里想到，这人和她那个不正常的同桌时不时得了同一种病？不然，怎么这两个人的神情这么像。
不过，却拿出手机搜索了‘徐启’的信息，一页页的，凌夜只是大致的看了两眼，然后想到这和自己本来的目的也差不多，不过是多转了个弯。
点点头：“我明天上午还会来这。”
说完，这次没有再理会方中，直接转身离开。
站在原地的方中一开始有些懵，抓着头发，美男计竟然失败了！
这不科学！
怀疑人生两秒钟，再回过神已经没了凌夜的身影，拿出手机就按下了导师的电话：“舅舅，我跟你说，我今天遇到了一个天才！真正的天才！比你聪明不知道多少，重点是还比你年轻很多，都快能当你孙女年龄的天才！”
电话那头徐启，眼皮子一抽，强忍着想要把对方从电话那头拽过来打一顿的想法，深吸一口气，“说人话！”
“好哒！就是，那个天才竟然解决了哥德巴赫猜想！如果她没错的话，那么，当时坐在她旁边的我，将是第一个见证者！”想想就忍不住激动的心，露出傻笑。
“…你没骗我？”沉默一会，徐启才道。
“舅舅！我会拿这件事骗你？你觉得我是不怕死吗？”毕竟，舅舅对别人那是严肃有礼，对自己那是…嘤嘤嘤，不想了，都是泪！
徐启想想也是，不过，“你怎么能确定对方写的是对的？”
“舅舅，我觉得你这话是在赤裸裸的看不起我，我就算和你没得比，但是！那也是从小到大的学霸一枚，哪怕在国都大学，我也是别人眼中的学神级别！”
徐启嘴角抽了抽：“算了，我等会去看看就知道了，”不过是走一趟的事情，“对方在哪？”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舅舅，我的美男计竟然对她没用！”
“……”
深吸一口气，徐启不断告诉自己，对方是自己小妹的亲生儿子，是自己亲侄子，不能打死…“废话就不用说了，直接说对方在哪？”
“这怎么就是废话，我这明明才是重点。”
“方中！”徐启咬着牙道。
方中瞬间就怂了，委屈巴巴道：“我也不知道她在哪，我用美男计意图问话，但是，却连她名字都不告诉我！”
一边磨牙，后想到什么，道：“哦，对了，她说明天上午还会去图书馆。”
徐启：……
如果不是以前让自己妹妹和他做了亲子鉴定，他现在还是不能相信，为什么温柔的妹妹，温雅的妹夫会生出这么一个性子的孩子！
不过，深吸一口气，“哪里的图书馆？”
方中：“城南街，旧事图书馆。”
得到自己想要的，徐启直接挂上电话。
方中：……这是过河拆桥吧！？
另一边，凌夜在回去的路上，察觉自己被人跟踪，默默的拿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