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换掉季舒，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
向新川在投资人面前拧眉怒道：“我不是没见过耍大牌的人，但是在娱乐圈我也混了这么多年，我还没见过拍戏拍到一半，没有什么身体问题，不是因为违法犯罪，非要强迫别人换主角的，她以为她是谁啊！”
投资人一脸无奈地道：“向导，你冷静点，先别生气，她是谁你还不清楚吗？她是季舒啊。”
“季舒怎么了，季舒就可以这样随便践踏别人的劳动成功吗？”
“她又不是不知道，这部戏拍起来多麻烦，好不容易拍了这么长时间了，磨合得也差不多了，她说换就换，这部分损失谁来承担？”
投资人苦着一张脸道：“得了，向导，我再多出点钱，你和工作人员也艰苦一下，我们再找个便宜点的男主演，差不多就能把这部分钱省出来了。”
“那找一个带资进组的男演员岂不是更好！”向新川气呼呼道。
原本他这只是一句气话，没想到投资人居然还仔细想了想，道：“倒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这部戏的主要票房也是季舒来扛。”
“不是这么回事啊，”向新川不耐烦地皱眉，“人家衣介乔拍得好好的，你说换就换，回头新闻媒体那边怎么说？衣介乔也不是没有粉丝啊！”
“而且这么做事真的太不地道了。”
投资人也是一脸的无奈，“这不是地道不地道的问题，向导，你也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了，你也知道，这个圈子里，哪有什么绝对的道理和公平？”
“季舒的那张脸就是道理，不，她那张脸就是真理，以前她性格好，大家都想和她合作，但是你自己想想，难道她性格不好，大家就不想和她合作了吗？你好好想想，她可是票房的保证啊！”
“就算是换掉衣介乔，别说是这部分投资打了水漂，就算是赔衣介乔三倍的违约金，这部分钱到时候季舒照样能给你赚出来，但你要是把季舒换掉呢？”
“现在不知道多少导演都对季舒虎视眈眈，只要你敢松手，绝对其他的投资人一窝蜂就冲了上来，到时候你的票房被抢了，这部戏非但赚不到钱，你还要往上贴！”
向新川没说话。
投资人又道：“向导，你可考虑清楚了，和谁过不去也别和钱过不去啊。”
向新川想了想，还是叹了口气。
“行吧，等下次有好本子，我再找衣介乔吧，算是给他的补偿。”
“就是嘛，向导，这种事情以后有的是机会，至于衣介乔，我看他也不是一个难缠的，你好好说一说，这事也就过去了。”
“嗯。”
向新川应了一声。
回头，向新川就抓紧联系了衣介乔。
衣介乔显然有点没反应过来。
“您的意思是……季舒姐不想和我合作了？”
“倒也不能直接这么说，反正就是……出于这个电影的考虑吧……”
向新川在电话这头尴尬到快要说不出话来，结结巴巴道：“希望你能理解，我知道这件事肯定会让你不愉快，但是我真的感到非常抱歉，以后我也会想办法给你一些补偿，你这次想要多少违约金我们都可以谈，以后有好的本子，我也会让你先挑，真的特别不好意思。”
合作这么长时间，其实向新川感觉，衣介乔真的是一个不错的年轻人。
外形好、天赋高，也愿意努力。
假以时日，不一定就会比季舒的地位低。
衣介乔沉默了好一会儿。
半晌，他才道：“好的导演，我知道了……那么……祝导演您今后顺利。”
挂断电话以后，衣介乔躺在床上，怎么都觉得这件事想不通。
虽然导演说的不是特别明确，但是看那个意思，就是季舒不想和他合作了。
可是一直以来，季舒和他的合作不是都很融洽吗？
而且这个剧本，当初还是季舒姐推荐他做男主角的。
从前他病入膏肓的时候，也是季舒去鼓励他，让他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
怎么一转眼，季舒姐就对他这个态度了呢？
向新川和衣介乔打完电话以后，自己也坐在那里出了好一会儿的神。
他做导演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对不起一个演员过。
希望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吧。
向新川平复了一会儿心情之后，又联系了丁聪明。
“喂，向导啊，怎么，考虑好了？”
丁聪明在电话那边阴阳怪气地说道。
“嗯，我想和季舒沟通一下。”
“季舒！向大导演找你了呢！”
丁聪明喊道。
过了好一会儿，姜新子才接起了电话。
“喂？向导啊，有事吗？”
姜新子虽然刻意学习过季舒的说话声音，但是她说话的时候语调却有几分上挑，带着点盛气凌人的感觉。
好像这世上所有的人都低她一等。
“季舒啊，我这边已经和衣介乔联系好了，我们也按照你的要求去接洽了几个合适的男演员，你看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和新的男演员试试戏呢？”
“唔……”
姜新子拖长了嗓音，好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向新川在这边急得不行。
好一会儿以后，姜新子才终于道：“是这样啊，向导，我觉得呢，这部电影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意思了，我不太想演了，你还是去找别的演员吧。”
向新川：……
沉默了三秒钟之后，向新川才强忍着怒气问道：“季舒，你是什么意思？”
“欸？我没说清楚吗？我的意思就是我不想演了啊，我感觉剧本很一般，剧情也没什么意思，对我的演技都没什么提升，不想演了。我还是想去出演一些更有挑战性的戏，这样才不会浪费我的天赋嘛。”
“季舒，你……”
向新川的话还没说完，姜新子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而挂断前一秒，向新川听到姜新子对丁聪明道：“不拍戏好无聊啊，你帮我联系一下，我去做个spa。”
做spa？
有空做spa没空拍戏？
向新川登时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