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都怪我不礼貌，我这个人就是没有分寸，您千万别跟我生气。」
周成帼恨不得把态度低到尘埃里，「主要是你长得实在是太惊艳太漂亮了，我都没办法把眼睛移开。」
「别说屁话。」
范馨茹毫不客气的开口，「我不认为我们两家公司有什么合作的必要。」
她是一丁点转圜的余地都不给，哪怕周成帼是代表千瑞公司过来的，也依然入不了她的法眼。
苏冬凝虽然在旁边没开口，但是很赞同范馨茹的说法。
两家竞争对手有什么好合作的？ap.
能够各自安好已经算是不容易了。
「还是有的，强强联手才是现在的大势所趋。」
周成帼陪着笑开口，「你们公司有人脉和影响力，我们公司有天才设计师，互补之后一定能够创造奇迹。」
范馨茹的目光在苏冬凝的身上扫过了一圈，嘴角漫起了一丝带着几分嘲讽的笑意。
「天才？也就个把设计能看吧，倒也不必吹得这么神乎其神，谁家的设计师更天才还不一定。」
苏冬凝在心中啧了一声。
范馨茹也是天赋型的设计师，肯定最讨厌别人在她面前自夸。
周成帼还真是句句踩雷。
就这样还想跟人家合作，真是白日做梦。
「我不敢自诩天才，只是有一些小聪明而已。如果我那些设计能跟范小姐互补的话，或许真的能够做出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
苏冬凝勉为其难帮周成帼说话。
虽然她始终不认为，有什么合作的必要。
天才这条路总归都是孤独的，谁也不希望自己的作品有别人指手画脚。
话音落下，范馨茹颇有兴致地看了过来。
目光在她的脸上扫了两圈，她嗤笑：「看来我之前还是过于高看你了，你为了赚钱，真是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
互补？你在逗我吗？」
「范小姐既然来都来了，不妨一同进去听一听我们总裁的理念，或许有相契合的地方。」苏冬凝面不改色的开口。
赚钱又怎么了？赚钱又不丢人。
周成帼仿佛拿着碗等待人打赏的乞丐，满脸期待的看了过去。
范馨茹最终还是决定给她一个面子，哼了一声：「带路吧。」
虽然说是让别人带路，她却自己直接走在了前面，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苏冬凝跟在后面，小声地跟周成帼嘀咕。
「她的态度你也能看得出来，压根就不是冲着合作来的，估计知道我在故意过来羞辱。
我看今天的合作恐怕是谈不成……」
「真美啊，她是祁天公司的模特吗？怎么脸和身材都这么棒？」
周成帼是一句没听她的话，满心满眼都看着范馨茹，哈喇子都快淌下来了。
苏冬凝：「……」
那么多好脑子不长，偏偏要长个恋爱脑。
终于坐进了房间里，范馨茹开口：「我看了你新片的概念设计了，居然是做国风，还做那么多套，对你的实力这么自信？」
「还行，挑战一下自己的极限。」苏冬凝客气的开口。
「那个……」周成帼第一次试图插话。
「费了那么大力气，把张老爷子给哄到你们那边，可千万别做出让他失望的东西。」
范馨茹冷笑着开口，「否则我可不保证，会不会中途把她抢回来。」
「能不能给我一句话的时间呢？」周成帼举手，第二次插话。
范馨茹居高临下地抬起下巴，十分不客气的问道：「这好像没你说话的份儿吧？」
「我好歹也是千瑞的总裁……」周成帼弱弱的抗争，「范小姐总该听一下我的计划。」
「说了没兴趣，进来只是给你们面子而已。」
「范小姐，你还没有意识到，和瑞现在已经出手了吗？他们有那么大的总公司做后台，只要愿意，能够直接干垮我们两家！」
周成帼情绪激动起来，「到时候三足鼎立的局面就会被毁掉，变成一家独大。
以南宫隽那种下作的做生意方法，一定能成功的！」
「下作倒是算不上，有钱能使鬼推磨而已。」苏冬凝在一旁小声补充。
她承认南宫隽并非什么好人，但是在做生意这方面的天赋，确实是没什么能够诟病的。
「怎么说？」范馨茹略微皱眉，「有那么可怕吗？」
「可说呢，特别可怕！」
周成帼夸张地皱眉，「你不了解南宫隽，但我旁边的这位她可是了解极了，两个人深入交流不知道多少次了！」
范馨茹之前在张端家里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了。
此时冲她投过来一个冷笑。
「我倒是不觉得他们有什么熟悉的，毕竟某些人当时可是被当众拒绝了。」
「那是南宫隽不识货！」
周成帼赶紧找补，「所以我们现在必须趁他的新公司在组建阶段，直接扼死在萌芽期。
即便我们两家没有商业上的合作，在私底下也得合作，双赢啊！」
「是吗？周总裁，我真不知道，这么久以来，我在你心中居然是这样的形象。」
一道低沉的声音，忽然从背后响起。
周成帼吓得一哆嗦，连忙转头往后面看去。
然而背后却是空无一人，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吓得的瞪大了眼睛，还以为自己是太害怕了，所以连幻觉都这么清晰。
「你们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苏冬凝和范馨茹淡淡的看着他，然后同步点了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包间后面的帘子被人轻轻拉开。
南宫隽坐在最中间，旁边是他的合作伙伴。
那两个合作伙伴神色各异。
反倒是南宫隽似笑非笑的看向他们这边：「周总，真巧。」
所谓的是日料店，其实并没有什么包间可言。
第二个房间之间只用了一个屏风遮挡住。
但因为屏风是竹制的，给人一种隔音很好的错觉。
周成帼整个人都麻了。
他在人前对南宫隽百般拥护，说了一次坏话，结果被逮了个正着。
范馨茹十分坦荡：「南宫先生，这件事情跟我和祁天没有什么关系，我并没有同意他的说法。」
周成帼心中对她的美女滤镜，立马就消失殆尽。
怎么一个大美女，撇清关系的时候这么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