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议论声，让秦瑶忍不住回头，一眼便看到龙晴颜站在不远处，朝她勾了勾唇。
那副模样，不像是即将垮台，反倒是想来看好戏的。
“你们两个怎么也来了？”
柳姨走过来，拉住秦瑶的手。
秦瑶的思绪被拉扯回来，客气的笑了下将手缩回来，把竞标书交给柳姨。
“这是龙氏集团的竞标书。”
“这是慕氏集团的竞标书。”
慕时年也将竞标书送上。
柳姨十分惊讶，众人也纷纷惊呆了。
还以为他们两个会选出一个公司来竞标，却没想到是各司其职，各自为了自己的公司奔波。
不免有看好戏的意思。
“你们两个这是做什么？这多让我为难？都是一起的，争什么？”
柳姨不知道该接哪一本标书。
“您不用纠结，看看这两份标书，哪个好定哪个。”
秦瑶把自己的和慕时年的标书都拿过来放到柳姨手里，“当然了，你若是觉得都不好想订别的也ok。”
柳姨笑起来，将标书交给工作人员，“拿去给项目经理看看，那我可就不给你们开后门了。”
秦瑶笑起来，众人听他们这么说心底又多了一丝希望。
但仅仅是一丝，毕竟不管是秦瑶还是慕时年手底下的精英队伍都不是他们能比拟的。
宴会继续着，李巍在角落里站着暗中关注一切，忽然龙晴颜走到他身边。
低声说了一句，“算你还识趣，只要今天这件事情办成了，我会妥善安排你离开慕时年身边。”
“放心，不会让你有一丝一毫的损伤，以后你还能在商业界做高层管理。”
“如果有兴趣的话，就来我这里吧。”
李巍睨了她一眼，咬紧牙关冷着脸不说话。
龙晴颜也不介意，转身就走了。
项目经理将所有的标书都看完了，然后选出来慕时年的标书交给柳姨。
“柳总，还是这份标书更加符合我们的要求，但其中有一些小小的细节，可能需要改动一下。”
柳姨接过标书看了一眼项目经理标注的地方，拿到慕时年面前。
“慕总，你看一下这样改行不行，毕竟这个项目不适合再拖延，我的意思是现在改了，马上签约。”
秦瑶撇了下嘴，果然还是没有慕时年那么厉害。
慕时年接过标书看了一眼，立刻点头，“也好，那我让助理去拟订合同，一会儿直接签约。”
柳姨笑着点点头，任由慕时年将标书交给李巍。
“把这上面标注的地方按照柳总的意思办，顺便在降低两个点的利润，算是我们合作的诚意。”
李巍拿着标书转身离开，去拟订合同。
柳姨歉意的看着秦瑶，“秦瑶，你在商业的事情上，还要跟慕总多学学。”
“这一次虽然不能合作，但是相信我，下次我们再合作。”
秦瑶耸了耸肩膀，“商场如战场，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不会气馁的，所以您也不要过意不去。”
柳姨满意的笑着点头。
没一会儿，李巍就拿了合同回来，慕时年看都不看就签字了，然后将合同交给柳姨。
“柳总，我签完字了，您来检查一下，如果没有什么意见就直接签字吧。”
柳姨直接将合同翻到最后一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看什么，我还能不相信你吗，直接签了。”
众人一番喝彩，又是失落没能拿下这个项目的叹气声。
忽然，鼓掌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由远至近，秦瑶回头便看到龙晴颜缓缓走过来。
众人给她让开一条路，她红唇勾起的样子得意极了。
“慕时年，恭喜你呀，签下了这个项目。”
慕时年面色平缓，淡漠的扫了她一眼。
“龙女士有这个时间在这里恭喜别人，倒不如回去好好挽救颜悦集团吧。”
龙晴颜笑的花枝招展，“慕总，你这话就不对了，我的颜悦集团好着呢，不需要我挽救。”
“倒是你刚才签的这个合同……现在你该担心你的慕氏集团了！”
秦瑶眼皮跳了几下，看着被柳姨身后的项目经理捏着的合同，心里生出一抹不好的预感。
龙晴颜走到柳姨身边，挽着柳姨的胳膊。
“你签的是已经烂尾了好几年的大项目，如果要重新启动要把慕氏集团所有的资金都压进去。”
“但能不能成还不一定。”
“如果你不按照合约走，那你就面临着天价的违约金，等于直接把慕氏集团拱手让人了。”
她又笑起来，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慕总，你在商业界这么久，竟然不懂兵不厌诈这个道理？”
“你想搞我，还嫩着呢！没想到吧，反被我咬了一口。”
秦瑶刀子般的目光投过去，“被狗咬了确实让人心情不好，尤其看到那咬人的狗还在嚣张跋扈！”
龙晴颜脸色一拉，“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你当自己还是龙家人，又或者是我姑姑呢？你别忘了你早已经被赶出龙家了，对外来说不过是个可怜虫。”
秦瑶冷嗤道，“别太把你自己抬的太高了，到时候摔的很惨的依旧是你自己！”
龙晴颜根本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视线落在秦瑶和慕时年身后，李巍的身上。
“慕时年，你大概也是想不到跟了你这么多年的特助，会背叛你吧？”
“你连看都不看那份文件就签了，可见你还是很信任李特助的，可惜了……”
她走到李巍身边拍了拍李巍的肩膀，“他是我的人。”
秦瑶瞳孔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李巍，“李巍，你——”
李巍把头低的死死的。
周围人最恨这种出卖公司出卖上司的叛徒，刀子一样讨伐的目光让他根本抬不起头来。
“卑鄙！”秦瑶骂了一句。
龙晴颜不为所动，“卑鄙不卑鄙的放在一边，能取得胜利才是最重要的。”
“你们两个加在一起都斗不过我，秦瑶，你现在该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了吧？”
“如果想让我放过慕时年一马，你就把龙家拱手送出。”
秦瑶毫不犹豫的说，“你做梦！”
龙晴颜直接看向慕时年，“瞧瞧，她为了那个半死不活的龙氏集团都不管你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