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奕川把他和陆丞赫的手机，以及陆一的都收起来了。
在收起来之前，陆丞赫是要和顾满宁说今晚不回去的事。
段奕川心急的表示他会帮他说的。
结果，他忘了。
顾满宁发的信息和打来的电话自然也都被忽略了。
顾满宁听完原因，好看的秀眉皱巴巴的。
陆丞赫大手覆上她的侧脸，“小宁儿，我已经揍过他了。等会我就送你回去。”
段奕川默默撤离几步，“这一拳揍的我差点破相，顾满宁你不能再生气了啊，我可不经打。”
顾满宁却不理会他们的话，抓住事情的重点，“阿丞，你们为什么要把手机收起来啊？”
陆丞赫扯了扯嘴角，眸底划过一抹深沉，“工作上的事。”
“是有谁监听了你们的手机吗？”
段奕川忍不住叫道，“顾满宁，这就猜对了？”
“阿丞，满丞最近果然出事了吧。”
顾满宁眸光灼灼的盯着陆丞赫，他眼底染着一层疲惫，“是陆秉坤？”
“小宁儿，这不是你操心的事。乖，我送你……”
顾满宁挣脱陆丞赫的手，“不，我要留在这。和你一起。”
“小宁儿……”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怎么也是从小见惯了杨海宏在商场的卑鄙手段的，商场的事我能帮上。”
陆丞赫深深的看着她，小东西表情倔强，眼神坚决。
哑声低笑，他揉揉她的发顶，“好。”
“丞赫，喂……”
段奕川反对的话还没说出来，就收到陆丞赫的眼神警告。
他摊摊手。
让一个女孩子跟着能帮什么？
顾满宁跟着陆丞赫回了隔壁的办公室。
陆一还在那，正查看桌上一堆文件合同类的东西。
陆丞赫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M国的天名公司联合其他销售公司，想要阻止人工智能在M国售卖。”
“要只是这些也没那么头疼，天名的董事长还在暗中诋毁人工智能。现在很多M国的群众都开始抵制了。”
后面跟进来的段奕川气愤的哼了声，“真是卑鄙！合作不成，连脸都不要了。”
“阿丞，你们想好解决办法了吗？”
“正在想。”
陆丞赫眸光凝了凝，又开口道，“或者说，已经想到了。”
“查到了，陆总。”
陆一从一堆资料中站起来，快步朝陆丞赫走过来，“这是M国所有反应人工智能出问题的用户资料。”
陆丞赫接过来，脸上浮出一抹讥讽，“继续，这些人一定收了天名的钱。”
顾满宁略略的撇了几眼，大概有几十个人名，投诉的问题都差不多。
人工智能有攻击客户的迹象……
顾满宁的心头惊了惊，这个问题可大不可小，天名诋毁人的办法还真是狠毒。
“顾大小姐，看明白了吗？”
段奕川已经来到顾满宁身边了，见她盯着名单若有所思的，调侃着问。
顾满宁凉凉的睨他，“段大公子有什么高见吗？”
“这些人里最少有五个天名的卧底，我们今晚就要确定是哪五个，然后逐一攻破。”
段奕川挑了眉，有些得意的说道，“怎么样，这办法不错吧？”
“中规中矩，没什么特别。”
“喂……”
“好了，开始吧。”陆丞赫打断段奕川的斗嘴，又拉了张椅子过来，“小宁儿，你坐在这，我们很快。”
顾满宁乖巧的坐下来，思绪却忍不住飘着。
三人分工明确，在一个小时内锁定了那五个人。
陆丞赫看着手中的名单，眸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段奕川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终于搞定了，明天本公子就亲自去M国，会会这五个人。势必让他们当众承认！”
“没用的。”
“没用的。”
两道齐齐的声音同时响起。
段奕川惊了。
陆丞赫和顾满宁互看一眼，一瞬间便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陆丞赫淡然道，“真正的卧底不是这五个人。”
“对，另有其人。”
“说说呗，你们俩。”段奕川左右看看，坐直了身体，俊朗的脸上有调侃，也有疑惑。
顾满宁道：“天名没那么傻，既然做了，肯定会想好万全的办法。这五个人是他们故意让我们查到的，目的就是为了迷惑我们。”
“真正的卧底应该是和五人接触最多的身边人。”
“这……你们的意思是，是他们身边的人怂恿，或者在人工智能上做了手脚？”
段奕川听了这么多，剩下的也算明白了。
“歹毒啊！如果我们没识破这点诡计，一定会去找那个五个人，到时候他们在反咬一口，污蔑我们威逼利诱。啧啧，性质就又不一样了。”
顾满宁弯了弯嘴角，眼底一片凉，“M国的新闻标题大概会是‘无良丞赫，私下胁迫受害者’。”
“啧啧，恐怖如斯。”
“段奕川，”陆丞赫放下名单，狭长的眸锁住他，“明天去找他们。”
“啊？为什么？”
顾满宁笑出声，“段大公子，这又不懂了吧？当然是计就计啊。”
“你们这默契是什么时候培养的？还有顾满宁，没想到你还算聪明啊。”
“要收回在会议室里对我的误解吗？”顾满宁单眨了下眼，模样俏皮的问。
段奕川咳嗽两声，不得不说，：“行，收回。”
是小看顾满宁了……
后续的事情不用再商量，段奕川也知道该怎么做。
一行人从满丞出来时，天边已经亮起鱼肚白。
天气干冷，路边的树光秃秃的，枯叶不知何时已经腐烂在泥土里，漂浮的味道有种窒息感。
陆丞赫没出大门前，就把外套脱给顾满宁了。
顾满宁拢了拢胳膊，快速钻进车里。
段奕川和陆一也分别离开。
路上，顾满宁有些兴奋。
“阿丞，不出意外的话，这件事很快就能解决了吧？”
“小宁儿，下次别晚上来公司。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第一保护自己的安全。”
陆丞赫眉眼深邃，语气严肃。
顾满宁不以为然，“不确定你安全，我怎么能安心呢。”
陆丞赫嘴角赫然勾起，心口发热，“小东西，越来越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