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琩高谈阔论、指点江山，杨玉环眼睛中满满的小星星，但一众小侍女和牛怀安则像傻子一般看着李琩，或者叫看李琩跟看傻子一样。
这寿王好大的口气，十个鬼画符一样的东西，就天地万物了。
李琩看着大家的表现，知道自己好像说的有点过了：“吭，不管你们是不相信自己也好，还是不相信我也好，这个事情咱们走着瞧！”
“首先，大家把手指伸出来，教大家数数，’0、1、2、3……’”
……
幸好都是十几岁的大姑娘了，大家比小孩子学的快，以前都能从零数到十，变通一下，很快就能数到100了，不一会就能数到200了……。
“好，大家能数到100了，现在教大家写，首先大家在白纸上用汉字横着由左至右写上零、壹、贰、叁、肆、伍、陆、柒、捌、玖、拾。”
“之所以从左至右横着写，是因为我喜欢这样写，以后但凡我所教知识，都这么写，写完第一排写第二排，尔等切记。”
“然后在孩子下面写上对应的数字符号，0、1、2、3、4、5、6、7、8、9、10。”
“这样方便我们对照记忆。然后写第二行’拾壹、拾贰……贰拾，下面对应写上11、12……20。”
……
很快大家学会了0到9十个数字的搭配规律，很快都能自己写到100了。
李琩很欣慰，这个时代纵然理学落后，但人的智商丝毫不差，大家只是被时代蒙上了双眼。
不知不觉，已至午时中，李琩令人将自己和杨玉环以及所有侍女的午饭送至书房。让听课众人各自活动，待饭至，一起在书房用餐。
不久，饭菜送至。他和杨玉环荤荤素素的一共上了一二十个菜，但下面的侍女每人只有一份粗米饭和略有腥荤的两个菜。
见此，李琩的心软了，挑出一盘炙羊肉、一盘鹿肉羮，一盘清蒸鲳鱼，一盘素秋葵，其余十几个菜让石不语取去让十个侍女和三个小太监分食。
登时，一群人跪下谢恩，杨玉环也一脸崇拜的看着李琩。
李琩挥手免礼：“汝等认真学，便是感恩了，无需多礼。”
说完，便拾起筷子给玉环夹了一块炙羊肉道：“玉儿，冬日寒冷，羊肉、鹿肉温补，你多吃点，而且鱼肉、秋葵利于女性健康，可以多用。”
杨玉环开心的道：“好的，郎君，您也多吃！”
正在这时，李琩忽然察觉三缕莫名的东西从侍女中传向自己识海中的那块异石。
“嗯？信仰之力！”异石上一阵氤氲波动，他心中立刻就有了明悟，这异石竟是神格碎片，在吸收信仰之力！
至于是什么神格，不知道，完全没有任何信息，可能是破碎的太厉害了。
但能带人灵魂穿越，必然不是什么普通神格的碎片。
虽然尚不知这神格除了存储和做工，还有什么作用，但李琩依然极为兴奋，再也忍不住开心：“哈哈哈……”
玉环和众人诧异的看着他，但是这时候管不了那么多了，有望成神，皇帝也不算什么了。干脆站起来大笑：“哈哈哈……”
看着李琩的无端狂笑，玉环和众人心里发毛：“寿王疯了吗？”
玉环小心翼翼的拽着李琩的袖子，拉了拉：“郎君，你怎么了？”
李琩终于忍住了大笑，却随口胡咧咧回道：“我今天以数开理学，你说有一天会不会像孔子一样，弟子代代相传？”
“一想起千万代传我学问，哪能不笑？”
玉环与众侍女面面相觑，郎君自视这么高的吗？
竟自比孔圣人？
玉环委婉道：“郎君，孔圣人教学时，未知可传千万代。今日您教学，未来如何也难知。”
“而且，您可以收一些学生教授，只传予我等女子，不利传播。”
李琩没想到玉环倒是挺有见识，笑道：“玉儿所言甚是，但是学问传承，女子未必不如男！”
“郎君这么想，玉儿很开心，但传之外间，易为人诟病，不可再说。”
“好的，我听玉儿的。”李琩开心玉环能有为夫排忧之心，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何况这本来就是为掩饰刚才乐极失态而胡扯的话题。
李琩又转向侍女身旁，他要弄清楚这信仰之力是怎么来的。
侍女们见王爷来到身旁，赶紧站起身来，低头待命。
首先是一个大概十二三岁的女孩，她长相清秀，很是瘦弱，听课时极为认真，李琩讲课时提问过她，记得她叫林茵。
“林茵，你身体怎么这么瘦弱，是日常饭食不够吗？”
林茵见王爷询问，当即回道：“回王爷，平常…，平常饭食足够，是奴婢饭量小。”
“是实话吗？还是你觉得本王不值得信任？不敢说给我听。”
李琩并未生气，但平淡的语气依然让林茵生惧，马上跪下道：“王爷赎罪，奴婢信任王爷，王爷是个好人，不以奴婢卑贱，传授无上学问、赐予玉食，奴婢感恩戴德。……只是奴婢前些时日做错了事，误了刘掌膳的事，该罚。”
嗯，李琩听出来了，教授知识、赐予食物，使其感恩、信仰，便收获了信仰之力。
那这十人同受恩德，才有三人感恩，看来这信仰之力不好得啊。
“嗯，明白了，石不语……”
“奴才在！”
“你去查查那刘掌膳是什么情况，有无欺压良善之事。”
“是，王爷。”石不语恭敬退出书房。
出了书房，石不语略一沉吟，并未向牛怀安汇报，直接奔役仆房而去。他是个聪明人，知道寿王离太子位不远。若日后继承大统，那他就有望高力士的权位。
而牛怀安是皇帝的人，大事上他不敢上眼药，但小事上必须跟王爷表表忠心。
且不说石不语的小心思。
李琩在石不语出去以后，又旁敲侧击的问了另外两个产生信仰之力的侍女，一个叫语琴，是那个双胞胎中的妹妹。一个叫云奴，是个个子高挑的姑娘。
不愧都是官宦之后，这名字起的都不差，没有大丫二丫之类的。
最后，李琩得到了一个结论，若要让人产生信仰之力，感恩、信仰自己必不可少。
这除了获得信仰之力，似乎也能分辨部分对自己忠诚的人啊！
虽然对自己忠诚的人未必都会感恩、信仰自己，但感恩信仰自己的应该都是忠诚自己的吧？
既如此，李琩心中有了决断，唤来身边另一个小太监道：“此十人，尽心向学，颇得我意，待遇皆提一等，选至王妃身侧服侍。你传于牛监院，令人协助搬迁。”
话还未完，登时有五缕信仰之力传来，其中三人是林茵、语琴和云奴，却另增了两人。
李琩满意的点点头，只要不断施恩，就不怕信仰之力不来。
但不久李琩就会发现，只施恩并不管用，恩威并施才更易让人信服。当然这是后话。
“是，王爷。”小太监领命而出。
“尔等十人，好好用餐，餐后回去收拾，日后就在王妃身侧服侍，务必尽心用命。”
“是，王爷。”
“嗯，今日下午暂停授课，你们好好收拾，明日上午随王妃来书房学习，有空的时候，要认真复习。”
“遵命！”
一顿开心的午餐，吃的所有人都开开心心的。
之后，命人送玉环回房，李琩开始回忆前世的小学课程，撰写小学数学教案。
大家学数字很快，很快就要学加减法和乘除法，为防讲课混乱，必须要开始备课了。
没想到，前世早已经模糊的记忆，此时却清晰无比，仿佛连当时上学时课本上的褶皱都能想起来。
不知是神格的作用，还是灵魂融合时，将隐藏在识海深处的记忆都翻出来了。
但不管如何，这都是令李琩无比开心的事，省心啊！
然而，他却不知，在他开心备课的时候，他在上课时的一言一语都被记录在案，呈在了李隆基的面前。
李隆基看着密折上的内容，不屑一笑：“懦弱的东西，不想结了一次婚，还学会轻语妄言了。但若是引得士林驳斥，倒是能趁早绝了他不该有心思。”
“哼，算了，春节已至，还是让朕好好过个年，再慢慢修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