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从难以承受的疼痛之中撑了过来。
周遭不断涌动着虚无缥缈的空间之力，在没有将此道领会圆满之前，他很难感受到空间之力，而现在……空间之力无所不在。
只要他一个念头，便可动用空间道则，引动无穷无尽的空间之力。
这在对战之中，显然是非常致命的手段。
时不时要堤防被空间之力斩首，亦或是不经意间就陷入空间坍缩之中。
怎么死的怕是都不知道。
三千道则，空间为王，这话永远也不会过时！
不仅阴人有一手，就是拿出来正面迎敌，也能绽放出无穷能量！
就算抛开苏牧所拥有的一切，光是掌握了空间一道，只要不陨落，未来必将是一尊无敌存在！
苏牧的欣喜难以消散。
“不若试试这道则能做到什么地步吧？”
他来了兴趣。
心念一动，竟发现自己来到了万剑山！
“嗯？！”
苏牧惊诧。
一个念头，自己就从中州皇都回到了万剑山？
这么离谱的吗？
若真如此，他什么绝地不敢下啊？
“夸张，太夸张了。”
苏牧感觉自己跟做梦一般。
看着周遭熟悉的一切，环视一圈便准备回中州去。
反正自己掌握了空间大道，想什么时候回来就能什么时候回来。
已经无视距离了。
又是一个念头。
苏牧出现在少帝府，洞天福地之中。
“来去不过一个念头的事情，这空间大道果真强悍。”
他赞叹不绝，越想越是兴奋。
虽说，两次长距离传送，让自己的灵力消耗不少，但这显然是可以接受的事情。
又试验了一会儿空间大道，苏牧那兴奋之情逐渐消退，待自身灵力消耗殆尽，也便平静了下来。
“差不多了，该去参悟其他道法了。”
低声喃喃一声，将注意力放在补天术之上。
……
夜晚灿如白昼。
处处皆是人间烟火气，万家灯火光。
“唔……又有进步，不错不错。”
苏牧面露笑容，这种每天都在进步的感觉，让人上瘾。
不得不说，满级的悟性确实强大得离谱。
“请小浅他们吃饭，顺便打听一下树婆婆的事，总觉着埋藏什么隐秘，趁此机会，也能稍微了解一些。”
他离开少帝府。
肖浅等四人早已在门口等候了许久。
“前辈！”
见苏牧出来，几人连忙打起了招呼。
都是恭恭敬敬的样子。
“走吧，带你们去一家好吃的小店，那儿的手艺，丝毫不比聚星楼这等顶尖酒楼来得差。”
“你们家师尊还在那儿留下了不少钱，我们过去吃的话，可以从账上扣款。”
苏牧乐呵呵道。
绝对不是因为他抠门，才不带自家弟子他们去聚星楼、望仙居这等大酒楼吃上一顿。
关键还是树婆婆做的饭菜好吃又实惠。
“哦？我师尊竟然还在那儿留了不少钱？看来味道一定很好了，既是他常去的地方，咱们就去那吧！”
肖浅话多了起来。
事关苏牧的话题，这家伙儿全然没有面对外人的那般冷然。
看起来更像个正常人。
叶枫等人自然更不会有意见，吃什么不是吃？
他们只是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小店，味道居然不比顶尖酒楼来得差？
这么说来，定有神异之处！
不多久。
在苏牧的带领之下，几人来到了小店之中。
与他们想象的不一样，此地并没有什么非同寻常的地方，看起来稀松平常。
“前辈，你确定这儿的味道，不比聚星楼来的差？”
“您在聚星楼吃过吗？”
江沁俨然有些不相信道。
“怎么？怀疑我？”苏牧撇了撇嘴，“就放一百个心吧，不好吃我还能带你们来？”
“且……这位树婆婆可不是简单的人物，一会儿我可要看看，凭借你们的眼力，能否看出什么端倪来。”
他心念一动，便设下了一个考验。
叶枫等人闻言，相互对视一眼，皆有些哭笑不得。
人生处处是考验。
连吃个饭都不能安生了。
“我江家可是天眼家族，放心好了，都交到我身上吧。”
江沁拍胸脯保证道，似乎非常有信心。
就这种偏僻的地方，怎么可能有人能瞒住自己的天眼？
“天眼？”
“你尽可以试一试，看看能否瞧出什么来。”
苏牧微微一笑。
就现在来说，江沁的天眼显然是不如自己的神魂感知，毕竟境界差距在这儿。
但就连自己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想借助天眼发掘出人家的秘密，显然没有那么容易。
不过……自己发现不了的事情，不代表别人看不出什么来。
苏牧对于自家两位弟子，有所期待。
“树婆婆，点单了。”
瞧见后厨的一道佝偻身影，苏牧喊了一声。
小店之中没有多少人，因此倒也算是乐得清闲。
树婆婆闻声而来。
“小哥儿今天又来啦？多谢关照我老婆子的生意。”
她满脸的笑容。
此言一出，苏牧愣神片刻。
须知……自己是今早上才换了一副面容，做了伪装。
而这树婆婆话中是什么意思？
看出了自己的伪装？
还是说，这是一种客套话？
若是前者……这位树婆婆的危险等级又要上升一些了。
“婆婆，您认得我？”
苏牧低声道。
“怎么不认得，这几天不是经常来？老婆子的记性还没有那么差。”
树婆婆故作不悦。
“还得是您老人家厉害。”
苏牧意有所指。
“这不算什么，用心记一记不就知道了？”
树婆婆笑容满面，全是褶子。
笑起来比哭还要难看，如同一朵老菊花般。
“也就您这么用心了。”
“我们可点菜了啊，一会儿从账上扣。”
苏牧拿着菜单，随便点了两道小菜，而后将菜单递出，示意肖浅等人。
肖浅一边注视着树婆婆，发掘其身上的不对劲之处，一边又点上了七八个大菜。
真是一点也不含糊，专挑贵的来！
换做聚星楼，这么一顿下来，至少得要个数百斤源石。
还好自己只带着他们来长英客栈来吃。
省了一笔资源。
“树婆婆，就这些了，分量帮咱们多来点。”
苏牧招呼道。
他们都是比较能吃的，就算五个人点了近十道菜，怕是也不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