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愿意和赵天命动手。
妖族其实和人类修士没有什么区别，也都怕死。
只要是生灵，就没有愿意去送死的。
赵天命问中年男子：“圣地在什么地方？”
“此地向北，约千里之外。”
中年男子回答。
“你们为什么没有去圣地？”
赵天命有些好奇。
“因为我们不够资格。”
中年男子有些别扭。
赵天命道：“好了，你们也不要打了，都各自回去吧，我就不明白了，你们打个什么劲？上面的人打完了，谁赢就听谁的呗，何必打打杀杀，你们这么弱小，就是生活在最底层的，用得着这么拼死拼活的吗？而且，你们都是妖族之人，明白？”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的话，你听懂了没有？”
赵天命问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表情有异，没有说话。
哧！
一把剑，已经抵在中年男子的额头。
“听不懂？”
中年男子吓了一跳，连忙说：“听懂了，不打了。”
所有的人，现在都有些懵。
你到底是哪头的啊？
“好了，我去圣地看看，你们都别打了。”
说完，赵天命化成一道剑光，朝北方而去。
这里的事情，他也不想再管了。
他有一种预感，如果自己去晚了，可能会一生后悔。
到达了天神境，其实对命运之道，已经多少有些感知，更何况他还修炼过大命运术，对命运的感知比一般人要强烈得多。
圣地，是妖族最核心的位置。
也是历代妖帝都十分看重的地方。
这里有一座神庙。
神庙中供奉了妖族的第一任妖帝。
意义大于形式。
此时，神庙的上空，数百人对峙着，地上已经留下了许多尸体。
一位黑裙女子身边跟着近百人，全都是天神境，而黑裙女子更是天神境大圆满。
如果赵天命在场，一定可以认出来。
这黑裙女子，正是以前他在学院后山见过的那一位。
不过，她好像又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更加的深不可测。
在她的对面不远处，妖帝带着数百位强者，脸色特别难看，在他身边，正是牛赶仙。
牛赶仙居然也突破到了天神境中期。
但妖帝这一方，天神境强者也只有不到一百位，其余的，都是半步天神境。
妖帝本人，同样也是天神境大圆满。
可惜，他和牛赶仙的身上，都带着伤，而且伤势还颇重，包括他身后的这些人，大半都挂彩了。
全都是对面的黑裙女子干的。
黑裙女子不愧是妖族历史上最妖孽的存在，这次归来，比当年更强了许多。
她在妖族，几乎是无敌的。
刚才她一人对战好几位天神境修士，最终她毫无损伤，倒是连杀了三位天神境，还重创了妖帝。
所以，哪怕她身边的人很少，却依然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再打下去，我们就是两败俱伤，受损的只会是我妖族。”
妖帝沉声说道。
“那你是要投降了？”
黑裙女子冷冷地说。
“绝无可能，当年，我们还是太手下留情了，我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向我臣服，我们合在一起，妖族的频谱力会大涨，将来对抗人类修士，也不在话下，何必要拼个你死我活呢。”
妖帝的态度很坚决。
“我当年发动战争，也是想要为妖族争取到更多的利益和好处，没想到你们居然那么怂，凭什么人类修士就要占据更好的资源，这不公平，既然如此，你又哪里配做什么妖帝，还不如归顺于我吧，我会带着妖族，走向最终的荣光。”
黑裙女子的态度也很鲜明。
“看来，你是真的执迷不悟了，那就不要怪我不给你机会了。”
妖帝冷哼一声。
“你打不过我的。”
黑裙女子傲然开口。
“的确，我打不过你，但你可能想不到吧，我还有帮手。”
妖帝沉声说道。
黑裙女子傲然道：“是吗，那就把你的帮手都叫来吧，我等着。”
“楼主，出来吧，我答应你们的要求了。”
妖帝叹了一口气。
虚空裂开，一行人走了出来。
走在第一位的，竟然是万书楼的楼主孙九龄，后面是秦帝，观主，女帝，袁无极，山主，圣僧……
足足二十位天神境强者，无一不是天神境大圆满，都与妖帝不相上下。
不，他们绝对还隐藏了实力。
他们甚至比妖帝还要强。
二十位天神境大圆满……
他们都是灭神联盟的人。
此时，大家的表情很凝重。
全都盯着黑裙女子。
而黑裙女子看着这些人，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你居然投靠了他们？”
她看向妖帝，十分鄙视：“你竟然投向了我们的敌人，真是我们妖族莫大的耻辱。”
妖帝很淡然，道：“现在时代变了，妖族，人族，都是平等的，我这又怎么能叫投靠呢，顶多算是志同道合，倒是你，杀了太多的人，简直就是魔头，你不死，天下是不会太平的。”
汗……
他的眼中，有杀气。
黑裙女子冷哼一声：“就算我死，我也一定会拉你们父子垫背。”
接着，她又看向孙九龄，沉声道：“还有你们当中，一定也会有人要为我陪葬。”
没有人质疑她的话。
孙九龄叹道：“我给过你机会，是你拒绝了我们，否则，我倒是可以做一个和事佬，现在你依然有机会选择，加入我们吧，我们一起干大事，妖帝说得很对，时代不同了，与我们的计划比起来，一切都是小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和你们一起造反？和院长干？”
黑裙女子冷笑道：“你们不可能成功的。”
“不成功，便成仁，总是要去做的，难道你希望一辈子被人当肥羊？”
孙九龄沉声道。
黑裙女子道：“我有我的选择，你不会明白的。”
“这么说，今天你是要一条道走到黑了？”
孙九龄的脸色有些难看。
黑裙女子道：“你们想杀我，那就来吧，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大的本事，我知道，你们都隐藏了实力，可惜，单打独斗，你们没有一个人能打过我，或许，你让七先生来试试。”
“诸位，看来，今天我们要为民除害了，此女不死，天下不会太平。”
孙九龄看向其余随行者。
大家一起点头。
“那我来打头阵？”
孙九龄微微一笑，他已经拔剑在手。
黑裙女子没有剑，她的拳头就是武器。
“来战！”
她一步迈向远处的虚空中，看向孙九龄。
虽然必败无疑，但让她投降，那是万万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