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没有。”她透过薄薄的轻纱，看到皇上仿佛从来没有听见似的，一点也没有开口的打算，她屈辱的朝程杌秋一蹲。
“臣妾参加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万安。”
程杌秋支着下巴，笑的得意。看来皇上也不怎么喜欢裴秋水，否则怎么可能都不说，她就知道皇上只是把她当成泄欲的工具。
“裴充容这礼仪学的不行啊，也太敷衍了事了。你入宫是宫里的姑姑难道没有教过你么，你应该向我行万福礼。”
“好了，秋儿，少说几句。”仲怀仁瞪了程杌秋一眼，语气满是无奈宠溺，哪有半点不悦的意思。
“是是是，臣妾都听皇上的，皇上就惯着她吧。”程杌秋翻了个白眼，端起酒杯悠悠抿了口酒。
“你这是怎么了大晚上戴什么帷幔啊”仲怀仁奇怪的问。
“你不嫌闷的慌么”
裴秋水不由得攥紧双拳，“臣妾突然急症，怕吓到皇上，所以不敢以真容相见。”
仲怀仁更好奇了。响午在勤政殿见裴氏时，她还活蹦乱跳的呢，怎么到了晚上就突染急症了。
“无妨，这又没有外人。再说朕喜欢你，又不是单纯的喜爱你的容颜。”
程杌秋心里的醋坛子都打翻了，她也不想遮掩自己的情绪，阴阳怪气的笑着。
“是啊，都是姐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三更半夜的来，不就是为了给皇上看的么，装什么装！”
仲怀仁无奈的看了程杌秋一眼，程杌秋撇撇嘴，不在说话。
裴秋水缓缓掀开帷幔，露出一张密密麻麻满是水泡的脸，哪还有半分平日里的明艳之色。
仲怀仁吓了一大跳，眸底划过一抹浓浓的嫌弃，语气却满是关怀。
“你，你这是怎么了”
“皇上，还请您替臣妾做主啊。”裴秋水跪倒在地，忍不住啜泣道。
“臣妾早上还好好的，看望皇后回来后，身上觉得奇痒无比，接着就遍布了红色的水泡。臣妾觉得奇怪，就让太医把今日臣妾所用的东西就检查了一遍，随后太医便在此物里发现了蹊跷。”
裴秋水接过彩云递过来的玉女桃花粉，“今儿响午的时候，臣妾正准备去勤政殿看望皇上。这时贵妃娘娘身边的兰心突然来了延庆宫，说念臣妾服侍皇上辛苦，特意赏了臣妾一只发簪和一盒玉女桃花粉。
臣妾哪里见过这等好东西，觉得这玉女桃花粉奇香无比，味道甚是好闻。臣妾就往身上涂抹了一些，谁知这等好东西里竟然含有华刹那，所以臣妾才会浑身长满水泡啊。皇上。”
裴秋水痛哭流涕，愤怒的伸手指着程杌秋的鼻子，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贵妃娘娘，臣妾自问自从进宫以来，一直对贵妃娘娘尊敬有加，从无半点忤逆之举。臣妾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娘娘居然要用这么歹毒的招数对付臣妾。贵妃娘娘，还请您明示，臣妾以后决定不会在犯，以免在遭贵妃娘娘的毒手。”
“裴充容，本宫还想问问你为什么要栽赃陷害本宫呢你每天胡吃海塞的，谁知道你对什么东西过敏。偏偏本宫恰好让兰心去你宫中送东西，你就认为是本宫所为。本宫真是比窦娥还冤啊。”
程杌秋难过的捂着脸，伤心欲绝的望着仲怀仁，“皇上，还请您一定要调查清楚此事，还臣妾和裴充容一个公道。”
“不是贵妃娘娘还能有谁。贵妃娘娘嫉妒臣妾深得皇上宠爱，而娘娘则备受冷落，娘娘对臣妾不满怨恨已久，这才设下毒计。”
裴秋水思来想去，只有程杌秋送的东西最可疑，太医也确实查出程杌秋所送的玉女桃花粉里含有华刹那，
太医都说了，她这水泡不好治，稍微一个不注意就会留下疤痕。她的脸若是毁了，那以后的恩宠也就断了，更别提什么振兴裴氏家族了。
“皇上，臣妾巳时三刻的时候，在御花园碰到了贵妃娘娘。娘娘言语之间对臣妾很是嫉妒，还说什么皇上只是看上了臣妾年轻在床榻之上有几分手段。如果不是贵妃娘娘，臣妾实在是想不出来是谁做的啊，皇上。
臣妾的父母亲要是知道了，得有多心疼臣妾啊，皇上。”
仲怀仁瞳孔骤然一缩。裴氏一族是四大家族之首，根基很深。他才登基没几年，还不能彻底将裴氏连根拔出。
“放你娘的屁！”
仲怀仁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瞥见身边的人拍桌而起。程杌秋大刀阔斧的走到裴秋水面前，指着她的脸开骂。
“本宫向来敢作敢当，本宫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你休想陷害本宫。这玉女桃花粉还是皇上送给本宫的，总共就那么一盒。本宫没舍得用，全部都送给了你，万万没想到给招来了祸事。”
程杌秋气的胸膛起伏，“好，你不说这里面有那什么华刹什么玩意儿么，本宫自有法子自证清白。”
说罢，不等裴秋水开口表态，程杌秋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玉女桃花粉打开，胡乱的抹在了自己脸上。
在裴秋水呆愣的目光中，程杌秋狠狠将盒子掷在她身上，“你还有盒话说”
“不可能，这不可能！”裴秋水不敢置信的摇头，她明明亲耳听到太医说的呀。
程贵妃是怎么敢把这有毒的东西往自己脸上摸的。
“皇上，臣妾所言句句属实啊，有彩云为证。还有章太医，就是他替臣妾查处这玉女桃花粉里有问题的。”
“呵，彩云是你的贴身心腹，她当然是向着你说话了。”程杌秋扭身朝仲怀仁一行礼，
“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妾想请求皇上，让章太医来华清宫当众对峙。”
仲怀仁思忖片刻，点头应允了。章太医就候在外面，裴秋水原本想让章太医亲自在皇上面前说的。
很快章太医背着药箱进来。裴秋水见了他眼睛一亮，“章太医，你把方才对本宫说的话，一五一十的都禀告给皇上。有皇上在这里，你放心大胆的说，本宫看谁敢把你怎么样！”
裴秋水的视线偏移，落在程杌秋脸上。程杌秋毫不示弱的回视着她。
“章太医，你还不赶紧说，没看本宫被人给陷害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