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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家宴(求订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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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清晨,金乌东升,玉兔西坠。

此时的秦淮茹还在睡梦中,许多年已经开始行动了。

昨晚在地下室做填空题的时候,秦淮茹就有些担忧地下室里的粮食,该怎么运走呢?

许多年当即便说了,他来解决这件事。

所以啊,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开始行动了。

其实他只是分秦淮茹分开睡觉罢了。

他自己在地下室睡觉,然后偶尔从地下室上来,然后出门罢了。

装装样子嘛,得让秦淮茹知道,他有在运输那些粮食。

要不然,她肯定会怀疑的呀。

实际上,地下室里面的粮食、肉类等等,都被许多年清空了,放到空间里面了。

现如今的问题是,北河胡同那边,有没有地下室呢?

或者说,有没有必要,再挖一个地下室?

其实,这套四合院有十八间房子,不仅足够住得下许多年一家人,甚至还有很多赢余,完没必要挖地下室。

但习惯是一种非常可怕的力量,习惯了地下室的存在,并不是非它不可,而是这样会更有安感一些。

此外,如果不挖地下室的话,那么如何造冰和储藏那些冰呢?

毕竟现在可是八月份,三伏天还没彻底过去呢。

天气如此炎热,没有冰来避暑的话,会很热的。

大人可以忍一忍,孩子顶不住啊。

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许多年很久。

反正秦淮茹她也不知道,其他人也没有认真探索这些房子,那么许多年自己再挖一个地下室,不就可以了么?

直接骗秦淮茹说是之前留下来的就可以了。

不过呢,四合院靠近北河附近,要挖地下室的话,还是要考虑一下地下水的问题。

可不能挖穿了地下水,到时候由地下室变成了地下水帘洞了。

趁着秦淮茹还没起床,许多年来到了四合院这边,开始了干活。

然而,他刚利用空间能力,在地下三米的位置,挖出一个地下空间之后,却瞬间傻眼了。

真被他的乌鸦嘴说中了,这里的地下水,很丰富。

“靠,我特么是不是傻啊?”

豁然间,许多年骂了自己一句,然后空间里的泥土放了回去,接着离开了。

回到九十五号院,他来到客房下的地下室,直接把整个地下室给挪走了。

然后几乎是瞬间的功夫,从空间里回填了其他泥土沙子等等之类的东西。

如此一来,这个地下室就彻底没了踪影。

接着,他来到北河胡同这边的四合院,径直走进耳房这边,然后开挖了一个两米的坑洞,接着如法炮制。

很快,地下室的转移工作便算彻底完成了。

不过,耳房地面这边需要做一下隐蔽工作,要不然容易被察觉。

忙活这一切之后,许多年这才回到九十五号院,此时秦淮茹已经醒来了。

小不点和白豆腐还没换裤子,许多年见状便上前帮忙。

却被秦淮茹推搡着,只听她如是说道:

“孩子她爸,你都忙一个晚上了,赶紧去睡一会儿吧。”

“好好好,我知道了,那等下你们吃饭叫我。”

“嗯嗯,我抱孩子们先出去了,你就在客房这边睡觉吧。”

她和孩子们出去了,许多年便直接倒在床上,开始呼呼大睡了起来。

还别说,偶尔熬夜的生活,对身体的损耗还是蛮大的。

所以这会儿他沾上床就睡着了。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

轧钢厂工人们都去工作了,四合院都十分安静,连小不点两个小家伙的哭闹声也没有。

等他推开门,走出房间的时候,客厅里已经空荡荡了。

那套红木镶大理石面圆桌也不见了踪影,厨房这边也清空了,就剩下一个煮饭的锅。

打开锅盖一看,果然是秦淮茹留给他的早餐。

等他吃过早饭之后,秦淮茹她们也回来了。

以周红梅为首的一群娘子军,闹哄哄地搬着家具,完美诠释着那句妇女可顶半边天的话。

“老五你醒了,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周红梅并不知道许多年昨晚到底干嘛了,连秦淮茹自己还没解释呢,大家好像都明白了什么。

所以十分体贴地没有过问。

甚至周红梅现在还关心许多年的身体,搞得许多年自己一头雾水。

“妈,我睡好了,我也一起搬吧。”

有了许多年加入搬家队伍,效率一下子就提升了很多。

凡是重物,许多年亲自上手。

十点刚过,搬家工作彻底结束了。

小二层和书房都已经清空了,不过眼下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周红梅肯定要搬过来一起住,那么得去置办点家具才行。

毕竟她并没有自己的床,不过这件事可以下午再办,现在要紧的是把许百年他们两兄弟接回来。

除此之外,也差不多要做午饭了,可以算是乔迁新居的喜宴,也可以说是欢迎许百年他们两兄弟入城的团聚宴。

“五叔,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接三叔和四叔么?”

许卫东紧跟许多年身后,就是想坐车过过瘾。

然而,没等许多年说话,小豆包和小团子两个孩子就哭了。

大早上的时候,秦淮茹她们趁着搬家,然后提前把小豆包和小团子她们抱到北河胡同这边的新家。

结果倒好,刚走出九十五号院,俩孩子就要坐车车,不走了。

好说歹说,抱着俩孩子回到了四合院新家,大家伙也没有再提车子这件事。

本来以为没什么事儿了,就刚才许多年提了一嘴开车过去。

好家伙,两个孩子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顿时哭了。

许多年哭笑不得地哄了哄两个孩子,秦淮茹走过来抱走孩子,转移孩子的注意力。

同时让许多年快去快回。

耽误时间的话,等会儿中午怕是要晚点才能吃饭了。

看着许多年离开,小梅和三小只她们都很失望,终究还是没能坐上汽车。

吉普车从北河胡同出发,一路向东。

从东直门出来之后,行驶了大概二十公里的位置,遇到了有人拦车。

“同志您好,能不能搭个便车?”

有胆儿!

拦住他车子去路的是一个大着肚子的妇女,看样子是涉世未深,满脸天真,却有些焦急。

似乎快生了一样儿。

“同志您去哪儿?我可不顺路啊。”

许多年并没有下车,只是简单询问。

他不知道有没有诈,只是单纯觉得有可能对方需要帮助罢了。

如果顺路,那么他自然不介意让对方搭个顺风车。

关于这个时代的汽车司机故事,许多年也听过不少。

不管是在设计院工作的时候,还是在猛虎中队,都有人有过这样的经历。

什么情况都遇到过,比如遇到抢劫的,收过路费的,还有仙人跳的等等。

但这个时代的司机,基本上都是走南闯北,经验丰富。

并且如果是出远门的话,一般车上都会配两名司机,且都是带着枪的。

为了赚点外快,那么搭便车这件事,自然是无可厚非了。

特别是一些走固定路线的,比如那些运输建材的货车司机,或者那些运输粮食的司机,哪个没有赚过这些搭便车的外快?

许多年并不需要这些便车费用,对方毕竟站在马路上挡着汽车了,所以还是问一问好一点。

“我要去城里。”

“那同志很抱歉,我刚从城里出来,要去津城那边呢。”

他故意说了一个很远的地址。

京城到津城的距离可是一百四十公里的路程,嗯,这是直线距离。

按照现在的道路来计算,误差还会超出一些。

换句话说,最少会在一百五十公里左右。

此时的离开京城大概二十公里左右的位置,前往津城的话,最少还需要行驶一百三十公里的路程。

可是非常远呢。

所以,大肚子妇女也是愣了一下,旋即立马改口道:

“也可以啊,我是去医院检查的,津城那边也一样。”

“是么?不过很抱歉,同志,您还是等下一辆汽车吧,我这辆不合适。”

特么的,这明显有问题,许多年懒得跟对方废话。

直接脚踩油门,猛打方向盘,很快就绕开了对方,绝尘而去。

看着许多年的吉普车逃之夭夭了,追着汽车跑了一两百米的大肚子妇女显得十分挫败,怎么警觉性都那么高啊?

现在的汽车可不多啊,特别是吉普车这种汽车,那就更少了。

日子不好过啊!

她搂了一下肚子,里面根本不是孩子,而是枕头。

只不过,她装得挺像的,毕竟是缝制出来的大肚子嘛,肯定要足够像才行,要不然,怎么能骗得过那些司机呢?

姚家坝,许多年来到了这里。

刚到地方,却没在屋里见着许百年他们两兄弟。

他只好去询问附近的老人。

通过老人的话,许多年才知道,许百年两兄弟又去田地里干活了。

等他来到田里附近,才知道这里最近在收割小麦。

春小麦的收割时间在八九月份,具体的收割时间,要看田里的小麦什么时候成熟。

眼前这一片田地,是相对靠近河流的,所以早熟了。

为什么?

因为靠近水源之地,生产队的人,肯定优先挑水来浇灌这些小麦啊。

今年依然是干旱,因此在今年春天播种之后,生产队都是优先打理这些地方的小麦,以此来保证收成。

至于其他地方的小麦,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事实上,听天由命的小麦,真的就很绝,一亩地能收回种子就很不错了。

正在抢收小麦的生产队,此时好像在闹别扭,有争执,因为许多年还看到了公安。

地方派出所的公安,和城里的公安,他们穿的公服都是一样的。

不少人围在一起,场中央有一头牛,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样子。

旁边还有两名公安,正对许千年做着笔录。

生产队队长、许仁礼、许仁贵和其他村民都在一旁冷眼瞧着,只有许百年和姚春喜两人急得不行。

“许千年,按照大家的说法,今天早上开始到现在,只有你一个人牵着这头黄牛,来回运输这些小麦”

公安在陈述案件经过,许多年听了一会儿,大概就明白了什么情况。

他四哥今天负责的是装运小麦,这是一项挺辛苦的工作,而且还没人帮他。

整个生产队一个上午下来,可以收割上百麻袋的小麦。

这些小麦肯定不能堆放在田里,也不能用人力担回去,毕竟太沉了。

所以,黄牛拉车的方式来运输小麦,才是最合适的。

可由于这项工作很辛苦,没人乐意干这活儿。

许千年是听说干这活儿的话,中午可以吃上有猪油的窝窝头,顿时二话不说就应了下来。

作为老实人,他也是任劳任怨的人。

然而,他每次需要将十几二十麻袋的小麦从田里担出来到路边,然后装上车,这才可以拉着牛车返回生产队。

非常累!

本来身体就很瘦,早上喝的还是稀的不能再稀的玉米面粥,当然撑不了多久。

问题并在这里,而是老黄牛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口吐白沫,累倒在地了。

这才是最致命的。

在五六十年代,耕牛很少,并且也十分贵重。

毕竟建国之初,国内真的是百废待兴。

书上说的是从废墟之上建立起的国家,可不是开玩笑的。

经过十一年的发展,现如今的耕牛虽然不少,但实际上,一个生产队,多的也就是十几头耕牛,少的就是三四头耕牛了。

并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耕牛的多寡也是生产队队长的政绩之一呢。

不过市面上还是有牛肉出售,就像是供销社售卖的牛肉,根本就不是耕牛,而是饲养的肉牛或者说是老弱病残的耕牛。

耕牛出现问题,这可是大事儿。

罪责在许千年这边,他自己嘴笨,也有些自责。

所以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像除了认罪,就没有其他路可走了。

许百年和姚春喜两人也茫然失措,虽然心急如焚,但也不知道该怎么救自己的弟弟。

一旁的许多年,听完公安的陈述之后,突然站了出来。

“公安同志,先别急着下结论,这件事啊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公安抬头看向许多年,皱眉询问你是谁?怎么打扰我们办案?

蹲下来查看黄牛情况的许多年,抬头露出一个笑脸:

“这是我的工作证,还有,他是我四哥,我可不是阻碍你们办案,而是在帮助你们,以免你们冤枉好人。”

此时的许千年,已经欣喜若狂了,配合许多年的话,连连点头,跟公安说那是他五弟。

而许百年和姚春喜两人也是开心不已,心也安定了不少。

似乎许多年出现之后,情况一下子就好转了。

至于许仁贵,这会儿却是脸色煞白,还在强装镇定。

公安接过许多年的工作证,看到了是京城第二粮食公司保卫处的证件,顿时大吃一惊。

城里来的领导?

怎么会来姚家坝这个地方呢?

可旋即公安就反应过来了,许千年的弟弟怎么会是许多年这位领导呢?

关系有点复杂!

毕竟脑子正常的人,都会知道,当上领导的人,也不会彻底撇下自己的弟弟不管的吧?

更何况,许千年那么矮,且十分瘦,而许多年却高大帅气,身姿挺拔。

这明显就不像是同一个爹妈生的。

只不过,公安还在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许多年已经开始给黄牛诊断了。

“我看了一下,也听说了刚才的事情。”

顿了顿,许多年站起来,继续道:

“黄牛口吐白沫,一般来说都是中毒导致的,不过这头黄牛明显还劳作了大半个上午,所以中毒的说法基本上可以排除了。”

“导致黄牛口吐白沫的原因还有很多种,比如吃了发霉的东西或者喝了很冰冻的水,又或者是过度劳累导致的。”

“我刚才大概看了一下,这头黄牛之所以口吐白沫,应该是吃了发霉的物质导致的”

围观众人将信将疑,公安更是追问许多年到底是如何判断的?

后者直接问生产队队长,昨天和前天这头黄牛是由谁照料的?

队长直接指向许仁贵,许多年顿时愣住了。

嘿,这不是上次那个叛逆中年人么?

既然是许仁贵,那么今天发生这件事,似乎也就不奇怪了。

“你看我干嘛?我昨天可没有虐待这头黄牛啊,我也没有给它喂发霉的豆渣”

被许多年盯着看,许仁贵想起了上次的事情,顿感不妙。

加上他心里有鬼,说着说着,他自己就坦白了。

众人哗然,发霉的豆渣?

豆渣这玩意儿还能发霉?

开什么玩笑!!!

从五九年开始,或者说从建国之前开始,豆渣这种东西都不可能发霉。

因为这玩意儿可是好东西啊,不管是做成豆渣粥还是豆渣蛋饼,都是非常不错的食物。

即便只是加点花椒、大蒜来炒折尺,也是非常不错的美食。

再不济也可以拿来制作霉豆渣,或者直接拿来喂养牲畜,都是很不错的选择。

但是发霉的豆渣跟霉豆渣还是有明显的区别,前者是自然发霉,里面是有害的霉菌。

后者则是在一定温度湿度等条件下,加入发酵菌,也就是稻草上的毛霉菌进行发酵而成的风味豆制品。

农村地区的人,都知道这些。

特别是这一两年,大家都正在经历着食物短缺的时代,即便是现在农忙时节,需要给牲畜喂养精制粮食,那也是首选豆渣、稻糠、玉米等,而不是发霉的豆渣。

生产队队长、公安和村民等人都愤怒地盯着许仁贵看。

特别是队长,更是恨不得给许仁贵来两棍子,实在是太过分了。

“还不赶紧把事情交代清楚?”

队长寒声怒问,许仁贵已经彻底傻眼了。

他是没有想到会自爆出来,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没法子,他从生产队那边拿来的玉米,本来是喂给黄牛的食物。

主要是因为农忙了嘛,肯定要给黄牛喂点好的东西,要不然第二天黄牛罢工的话,累的还不是大家嘛。

可没成想,许仁贵自己发现了发霉的豆渣,这玩意儿还是十几天前偷来的。

却因为生产队一直在抓这件事,许仁贵没敢吃,也没机会吃。

最后导致这些豆渣变得发霉了,也没机会吃了。

正好替换掉,让黄牛吃发霉的豆渣,他自己一家人吃玉米。

现在生产队每天吃的都是稀得一塌糊涂的玉米面粥,根本就吃不饱。

给黄牛吃的玉米,却让许仁贵一家终于吃了一次饱肚了。

黄牛吃了发霉的豆渣,许仁贵自然是不敢再跟黄牛扯上关系了。

没想到现在嫁祸不成,自己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真特么晦气!

看着垂头丧气,被公安带走的许仁贵,许多年只想笑。

那头黄牛也被带走了,必须得带去找医生看看,或者问一问村里的老人。

有道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很多农村地区的老人,对于这些事情,还是很有经验的。

程下来,许仁贵他大哥许仁礼完没有说过一句话。

似乎许仁贵不是他弟弟一般。

要知道这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然而许仁贵却没有喊对方帮忙,似乎习惯了他大哥的冷眼旁观。

连生产队队长和其他村民也一样,都不觉得奇怪。

或许跟当年土改这些有关系吧。

毕竟解放之前,许仁礼和许仁贵家也是小地主家庭嘛,二人父亲还是教师。

不管在三四十年代还是五六十年代,教师这一份工作的社会地位还是非常高的,也是很多普通农村人最为向往的体面工作之一。

而许多年可没有开口多事儿,反正现在已经跟许千年没关系了,那就不管了。

那头黄牛如果没有什么太大问题的话,也就是这两天会虚弱一些罢了,应该不会危及黄牛的小命。

等许仁贵他们都离开之后,许多年便对许百年两兄弟说道:

“三哥四哥,走吧,城里已经找好房子了,我今儿是来接你们回城的。”

“这个会不会太急了?”

两兄弟很惊讶,这才过去几天啊?

房子就已经找好了?

再说了,现在他们都已经干了大半个上午了,不干到中午,吃过午饭再走,总觉得亏得慌啊。

“确实是太急了,我应该早点来接你们的。”

听到许多年的话,两兄弟再次无语。

可不等他们说话,许多年已经直接找到了生产队队长,递给对方一根大前门,站在田里聊了起来。

主要是让对方出三份证明,毕竟许百年两兄弟和姚春喜要进城,往后在城里找工作什么的,没证明可不方便。

此外就是,到时候户口迁到城里,也是需要证明来支撑的。

因此事儿还不少呢。

知道许多年的诉求之后,生产队队长也没有含糊,当即便表示回去就给他们办理证明。

于是,许百年两兄弟和姚春喜三人,就被这么直接安排了。

都没给他们拒绝的机会,跟着许多年和队长就回了生产队。

到了地方之后,生产队队长这才看到了许多年开过来的吉普车,顿时更加放心了。

甭管是工作证还是汽车,那都不是一般人能搞到手的。

再说了,许百年三人瘦不垃圾的,如果跟许多年不是亲戚的话,怎么可能那么听许多年的话?

汽车旁边,还有不少小屁孩围着转悠,眼神里写满了羡慕和好奇。

许多年笑了笑,等队长把介绍信这些证明弄好之后,他确认了一下,然后谢过对方。

“这烟我不怎么喜欢抽,送你了。”

那包大前门,就被许多年这样放在了破烂的办公桌上。

队长惊讶不已,想要拿起来还给许多年,却被后者笑着拒绝了。

此时的许多年已经坐上汽车,载着许百年他们去了他们家里。

到家之后,三人抓紧时间收拾了一下东西,可还是那句话,家徒四壁的地方,哪有什么可收拾的呢?

房子还是茅草屋,破破烂烂的,墙壁都是黄泥和泥砖砌成的,真没什么价值。

见许百年他们收好衣服、草席、镰刀这些,许多年也帮忙拿上车。

只不过,等许多年看到他四哥拿着那个明显是缺了好几个角的破碗时,差点就破防了。

这种碗,还能用?

“四哥,这碗就扔了吧?”

“不能扔,这是我唯一的碗了,老五我跟你说,这碗是当年”

看到他极为珍惜爱护的样子,许多年叹了一口气。

那是许仁贵父亲,也就是许千年的养父送给他的碗,虽说破了好几个角,但这么多年了,也一直陪着他。

这已经不能说是碗了,算得上是一种纪念了。

自从五八年的大锅饭之后,许千年之前用的碗,也被上缴了。

镰刀这些本来是没有的,毕竟大锅饭嘛,肯定都是生产队里的公共财产。

只不过,现在的许百年他们都要离开生产队了,介绍信什么的都已经拿到了,那么这些锅碗瓢盆肯定要分一下了。

也就是原本属于他们自己的东西,肯定是要拿回来带走的。

折腾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总算是收拾好了。

不过吉普车也没有装多少东西,因为两兄弟的家产,真是少得可怜哟。

三人喜滋滋地坐上车,回头看向他们住过的茅草屋时,却又露出了不舍的表情。

尽管现在是前往更美好的未来,但身后的茅草屋却承载了他们过去二十多年的回忆,或许在很多人看来,这样的回忆平淡且毫无意义,然而这就是他们的前半生,也是很多普通人的一辈子。

农村生活并没有太多波澜起伏,有的只是平平淡淡。

许多年注意到了他们的不舍,但他什么也没说。

人生最美好的风景,永远都在下一站,最美的回忆都是曾经。

吉普车在马路上疾驰,因为已经十一点多了,距离午饭的时间已经很近了。

因此,许多年开始了飙车模式。

从姚家坝出来,才走了十多公里,又再次遇到了那个大肚子的妇女。

见着此人的时候,许多年顿时乐了,真的是不怕死啊。

对方还是拦在路中间,然而许多年却没有减速的意思,反而还加快了速度。

导致坐在副驾驶的许千年脸色都白了,后排的许百年和姚春喜也同样害怕不已。

“老五,撞人了,快停车啊!”

“四哥,别急,她会让开的。”

许多年轻笑一声,安慰道。

对付这些拦路的‘弱者’,实际上是坑蒙拐骗的人。

果然,伴随着双方距离的拉近,吉普车的速度还在加快,大肚子妇女后背冷汗已经湿透了。

太可怕了!

还有不到二十米的时候,妇女一个灵活走位,躲开了吉普车的撞击。

看得许千年瞠目结舌,“老五,这是什么情况?”

“你不都看到了么?正常一个大肚婆能有这样灵活么?”

顿了顿,许多年没有松开油门,依然快速行驶着,继续道:

“刚才去姚家坝的路上,我就遇到过这个人了。”

“这就是拦路打劫或者仙人跳的,三哥四哥,你们以后要是出门,可得小心这些人。”

“我们可以保持善意,但不能没有警惕心,最重要的是量力而行”

两兄弟都没有怎么出过远门,对于这样的事情,他们自然表示受教了。

那个大肚子妇女,看到扬长而去的吉普车,再次气得面色狰狞。

可却也只是无能狂怒罢了。

其实,如果许多年真的多管闲事的话,那么这个大肚子妇女和她的同伙,肯定少不了喜提人生不知道第几次包吃包住了。

只不过许多年赶时间回家吃饭罢了。

吉普车穿过东直门,很快就来到张自忠路,然后再到地安门大街,到家了。

北河胡同四合院的门口还蛮宽敞的,完可以停得下两辆汽车。

门口并不是很奢华,但讲真的,许百年两兄弟和姚春喜都十分拘谨。

“老五,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对啊,我记得上次来不是这条街,而是小巷子来着。”

两兄弟的话,让许多年有点想笑。

他给三人简单解释了一下,然后帮忙提着行李走进了院门。

从影壁出来,许多年他们就已经闻到了肉香味。

厨房是在倒座房这边,所以走进前院的时候,就可以闻到香味了。

许百年三人顿时多吸了几口气,这味道是真的香啊。

周红梅刚巧端着菜从厨房出来了,看到许多年四人,顿时喜笑颜开地说道:

“你们回来得刚好,我们的菜刚做好,洗洗手,很快就可以吃饭了。”

“好的妈,我们先把行李搬进来再说。”

重要行李需要搬一下,其他行李就算了。

毕竟许百年他们并不是住在这里。

踏进垂花门的时候,院里有不少小孩子在玩耍,许思梅她们也过来了。

姜秀儿她们几个孩子、许卫东两兄弟、小豆包两姐妹,是五岁以下的小屁孩。

虽然不是很能追逐打闹,但对于刚学会走路,正学习跑步的小豆包她们来说,这样的气氛可不多见呢。

孩子们肯定更喜欢跟同龄人玩耍,当然也需要大人在一旁陪同着才行。

秦淮茹、胡美凤、小梅她们都在一旁,随时准备出手捞小豆包她们,就是生怕她们摔倒。

“小豆包,小团子,你们爸爸回来了。”

看到许多年他们四人进来之后,小梅顿时笑道。

于是小豆包两姐妹回头看去,然后也顾不上玩耍了,还是去找爸爸抱抱吧。

抱起两个小家伙,许多年也是很开心,之前遇到许仁贵和那个拦路妇女的郁闷心情,也彻底一扫而空了。

这就是回家的快乐。

随着他把许百年他们带回城里,中午的家宴也正式开始了。

由于不是在九十五号院,所以今天中午的午餐,比之前更加丰盛了一些。

毕竟是独立四合院,就算食物飘香,那也跟外界没有任何关系,且不会飘出去很远。

再者说了,一般能住得起独立四合院的人,也不是一般人,附近邻居也不是傻子,没人会自找麻烦。

就像之前的四合院主人周华章教授一样,人家虽然是三级教授,但工资绝对是很多人望尘莫及的。

三百二十七元的月薪,就算是京城地区,也是极为高薪的存在了。

众所周知,一九五六年国一二级教授的评定,是七十年代钱唯一的一次,期间只有个别教授晋过级,但绝大数教授,在评级后的二十年没有晋过级。

教授数量最多的大学,在这个时代,毫无疑问是北大。

拿三级教授来举例,清华只有十七人,但北大却有四十九人,即便是人家山东大学也有二十三人呢,华南工学院也就是后来的华南理工大学也有二十四人呢。

所以,这个时代的清华,实力上来说,真的差了北大不少。

京城的大学有很多,三级教授以上的人员绝对超过一千人,毕竟北大一所学校就占了一百五十多人了。

也因此,作为第六类工资地区的京城,高薪人士是非常多的。

并且就这,还没计算其他单位的人员呢。

就像许多年之前就职的设计院,这个单位总共有一千多人,设计员有八百多人,月薪过百的绝对超过三百人。

而月薪三百或三百以上的虽然不是很多,但也超过十人了。

为什么?

八大公就是一级工程师,而这个职位的工资就是三百元每月。

所以,京城高薪人士真不少。

虽说现在是特殊时期,大家的粮食定额也下调了,没人例外。

在今年五月份,上头就发出了《关于粮食调运的紧急指示》通知。

这份通知里面就提及了过去的三四月份,京城等多地调入的粮食都不够销售,库存几乎挖空了。

如果不马上突击干云一批粮食救济京城,就会有脱销的危险。

换句话说,即便从去年就已经开始面下调粮食定额,然而居民对粮食的需求,是很大的。

毕竟很多高薪人士可以通过下馆子,或者想其他办法来获取粮食。

再说一组数据,一九五九年,京城的粮食销量是三十亿斤,其中二十七亿斤粮食是从外地调入进来的。

到了一九六零年,截至目前八月份,年累计已售和大概预算会销售出去的粮食是三十亿斤。

其中从外地调入进来的粮食是二十六点五亿斤。

从这些数据来看,京城的粮食消耗,基本上没有太大变化。

换句话说,粮食定额确实下调了。

可手里有钱的人,还是很多,能搞到粮食的渠道,依然是普遍存在的。

正所谓猫有猫道,鼠有鼠道。

也因此,粮食问题,其实在很多人看来,它并不是很大的问题。

只不过,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

北河胡同独立四合院内,一家人在愉快的氛围下吃饭,倒也十分和谐。

范招娣十分勤快,积极地表现自己。

丝毫不敢再表现出占小便宜的心思了。

自从上次,她跟秦淮茹道过歉之后,就自觉认为后者原谅她了。

可实际上,秦淮茹都不太想搭理她。

就是她爱表现就表现,秦淮茹只会专注自己的事情,才不会关注这些呢。

反正往后啊,范招娣再想占便宜,就更难了。

胡美凤也有些讨好的意思,话里话外都在往房子的话题上面扯。

只不过许多年和秦淮茹都不接茬,周红梅更是直接把话题给扯走,要不然就是关心许百年他们三人。

后者三人在姚家坝那边可是吃了不少苦。

往后在京城,可要好好养身体。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老五。”

周红梅突然拍了她自己的脑门一下,道:

“现在你三哥和四哥也回到京城了,接下来他们也得有个营生的手段,你看看你还能想到什么法子么?”

此话一出,在家里蹭饭的堂大伯家三个儿媳妇,也竖起了小耳朵。

她们本来就是跟着秦淮茹在学习会计,准备年底参加会计专科考试。

可若是许多年还有其他途径获得工作,那么她们肯定不介意听一听啊。

毕竟她们身后的男人,也想拥有一份工作呢。

京城六百六十万人口,并不是每个成年人都有工作的。(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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