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这是遗物，请您节哀
聂小晴坐到了刚刚陶雨墨坐的地方，开了电脑，然后开始研究程序。
莫凌川看到，她的唇瓣在动，似乎在自语，不过声音很低，他听不到。
然而，从画面上，他却能清晰地看到她的表情！
那个在他面前只会流露出委屈和爱意的单纯眼睛里，此刻满满都是嫉妒和恨意！
她盯着屏幕看了半天，突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然后，烦躁地起身来回踱步，接着，似乎平复了情绪，这才重新回来，趴在了办公桌上，开始睡觉。
而他，听说莫氏银行数据库被攻击，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此刻视频画面里的图像。
他以为她为了他而累晕，心里感动，对她关怀备至！
原本，心里有多感激，此刻，就有多后悔和讽刺！
莫凌川恨不得将这些画面摔个粉碎！
他到底是有多蠢，两年了，看不到身边人的好，看不到身边人的不好，黑白颠倒！
一个念头突然涌起，当年，说陶雨墨水性杨花当援交妹，还有种种脏水，到底是谁泼出来的？！
莫凌川的浑身汗毛，蓦然竖了起来。
当初，他知道她喜欢他后，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感觉的。
只是他在感情方面喜欢低调，当时突然爆光出来，成为那会儿众人议论的话题，他的确有些不高兴，但是，那也仅仅只是有些困扰罢了。
而男人，向来也有虚荣心。当他看到一个漂亮女人公开示爱的时候，心里其实也是有些满足感的。
所以，他并不讨厌陶雨墨。
只是，过了没多久，他就听到了陶雨墨那些事、看到了那些照片，从此，就恨上了这个女人！每次看到她，除了恨就是厌恶！
但是，如果当初那些舆论，是有心人的杰作，那么……
而且，他记得，当初他和她的第一次，那样紧致的感觉，完全不像是有假。如果她真的是援交妹，不可能是那么生涩的感觉！
莫凌川拿起手机，给自己交通部的那个朋友又打了过去。
一小时后，莫凌川来到了港口那边的派出所。
那边民警早就被打了招呼，看到他，便将他领去了里面的证物间。
当莫凌川看到那身衣服的时候，脚步突然就定住了。
那是她的！
真的是她的！
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可是，他却根本不敢走过去。
“莫先生，您先辨认死者的东西，我们在外面等您。”民警说着，就要离开。
莫凌川一把拉住他，额头都是青筋：“什么死者？！她根本没死！她不可能死了！”
“莫先生，请冷静。”民警道：“我们派去打捞的人员说了，那艘渔船去了深海，所以，正好赶上当日有不少食肉型鱼群，所以，船翻之后，上面的人也都成了残骸。”
“那就是说，没有找到她的尸体，对不对？”莫凌川眸子猩红：“没有找到，凭什么说她死了？！”
“莫先生，我们也都是按照程序办事。”民警将手抽开：“请您节哀。”
说着，他走出了房间，将空间留给莫凌川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