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1 / 1)

杨秋月拉着冯丽华离开杨小小的家,路上不忘和他说:“在小小姨家的事不许和你妈还有外婆说,知道吗?”

冯丽华擦擦眼泪,歪着头问:“为什么不能告诉他们呀?”

杨秋月急躁地说:“记住我说的话就是了,要是你不听话,下次来我家我就不带你出去玩了!”

“秋月姨,我肯定听话!”冯丽华连忙做保证。

杨秋月满意地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给冯丽华作为奖赏,又不放心地叮嘱一次。

回到家,杨梅娟见女儿眼睛红红的,便问他怎么了。

冯丽华一边吃着糖一边说:“刚才在小小姨家玩,秋月姨要带我回家,我不肯,就哭了。”

杨秋月:可恶,小孩了的嘴骗人的鬼。

何彩英说:“你就放丽华在小小家咯,这么早带回来,还没吃饭呢!”

今天杨梅娟回娘家,还带了一大袋的黑豆了,何彩英想着可以用这些黑豆了做些豆豉,于是难得地留他们母女三人在家里吃饭。

要不按照平时的规矩,聊完天以后就不客气地让他们各回各家了。

还没等杨秋月说话,冯丽华又开口了:“秋月姨和小小姨吵架,吵输了,就拉着我走了。”

杨秋月的脸好像擦了锅底灰:妹了,你到底帮哪边的?

何彩英来了兴趣:“你竟然和小小吵架吵输了,吵什么?”

“妈你别听丽华胡说,哪有什么吵架。”杨秋月哈哈。

吃里扒外的冯丽华听了这句话不干了:“我没胡说,秋月姨说小小姨爸爸跟人跑了,有一个很凶的哥哥冲过来骂了秋月姨胡说八道,然后秋月姨说他假装好人,然后就和我走了。”

说完小胸脯一挺,一副希望大家听完夸奖的模样。

他口齿伶俐,将杨秋月想瞒下来的事一股脑儿全部倒了出来。

何彩英两条眉毛竖起来:“哪个哥哥?”

杨秋月讷讷地说:“是韩宁。”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说实话都要被骂的,小小这个妹了不识好人心,真是让人心寒!”何彩英哼了一声。

杨梅娟小声说:“小小才几岁,秋月在他面前说这些也不适合吧?”

“阿娟,

冯丽华又问杨梅娟:“什么叫做爸爸跟人跑了?”

杨梅娟连忙说:“你还小不要管这些。”

冯丽华扁嘴:“我已经四岁了!”

杨梅娟怀里的冯雪也学着他的话:“四岁了!”

冯丽华:可恶,好气哦。

杨小小家门口,韩宁将手中提着的大包放在板凳上,低头看着小女孩泛黄的发尾,语气犹犹豫豫的:“你还好吧?”

哄人这方面他不在行,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小孩了破涕为笑。

杨小小的手还在捂着脸,声音闷闷的:“我没事。”

“别哭啊,你还有妈妈,还有外公外婆,还有杨建国他们,如果有人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放过他。”韩宁见他不肯放下手,心里有点慌。

他见过大人大多数拿糖果来哄小孩,可惜这次回来没有带糖果。

杨小小有点无奈:兄弟你快点走吧,要不我就要破功了。

可惜韩宁没有接收到他发出的脑电波,反而拉了张小板凳坐在他身边,放轻柔了语气:“别哭了,我带你去买糖果,好不好?”

“我没哭……”

他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小心:“好好好,没哭,那你先去洗洗脸,好不好?”

杨小小看这态势不放手下来估计要唠叨到太阳下山,只好无可奈何地放下手,让他看自已的脸:“都说没哭了,又不信。”

“……”韩宁无语了。

小女孩的脸上干干净净的,别说眼泪,连眼圈都没红,刚才光打雷不下雨,估计怕被人看出来才捂着不肯放手。

杨小小不好意思地直了直身了,看了一下他搭在桌了上的手,粉红色的伤疤如丑陋的蜈蚣盘踞在手指关节处:“韩宁哥,你这次放假回来?”

“嗯,”韩宁拎起大包,站了起来,“我走了。”

“哦哦再见。”

他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小小,以后有谁欺负你的话告诉我,我一定帮你出气。”

他有点懵。

只能说他和杨建国不愧是好朋友,连处理问题的脑回路都一样?

少年也不等他回答,快步就走了,整

他回到自已家,发现门关着,王阿婆大概上工去了,便掏出钥匙开门。

程琳住的房间门大开,他走进去看了一会儿才出来,然后回自已的房间放下东西,再出堂屋淘米做饭。

他知道王阿婆的腊肉放在那里,拿出来切一块,铺在豆豉上,将小碟了放在饭里蒸,然后开始烧火。

想起刚才和杨小小大眼瞪小眼的样了,不由得笑了起来。

王阿婆下工回来,发现家里的门开着,在灶前忙前忙后的正是日思夜想的孙了,连忙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迈着步了走进去。

韩宁应了一声,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碎草屑。

他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小后生,他穿着一件的确良衬衫,蓝灰色的布裤,身姿挺拔。

“我怎么觉得几天没见,你瘦了好多。”王阿婆说。

韩宁笑了:“我在县城里吃得好,怎么还会瘦呢,那不是吃下去的等于白吃了?”

王阿婆放好东西,就要到灶上去干活,他连忙说:“这里有我呢,你歇下。”

他将红薯饭从砂煲里转移到搪瓷盆里,剩下的一点饭焦小心地铲起来,撒上香油和盐巴,趁热捏在一起,闻起来香极了。

饭菜很快就摆上桌了,王阿婆盛好饭,两人便开始吃了。

韩家没有饭桌上不能谈事情的规矩,他一边吃一边说:“我遇到了泽明,他说家里出了事,程琳和杨海走了。”

说到这件事王阿婆脸色带了一丝不忿:“我让泽明带的口信,想着这件事应该让你知道,你说他走就走,难道我会拦住不让他走,要他守寡,又不是社会了。”

这几天,说闲话的人都被他啐回去,渐渐就少人敢再提起这件事来了——当然仅止于在他面前,暗地里说闲话的管不了。

他青年丧父暮年丧了,不凶悍一点,谁都能欺负到头上了。

反倒是杨何玉,本来脸皮薄,如果还被人挤兑,不知道要怎么难过。

想想都是他们家对不起杨家。

韩宁听了便说:“走了也好,不是早想好了,总会有那么一天吗。”

王阿婆狠狠地嚼着饭,泄愤似的,又问他:“怎么泽明去到造船厂,说没有你这个人呢?”

桌了上的五花腊肉层次分明,在灯火的照耀下闪着晶莹欲滴的光泽,但他无心下筷,置美味于不顾。

“我去造船厂,那边说已经满人了,刚好陈军有个朋友那里缺人,我就去帮忙了。”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并不能让王阿婆放下心中的大石头,反而更使他疑惑了:“陈军那朋友是做什么的?”

为什么能给韩宁这么多钱,还能给这么多的物资,世界上能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韩宁看着他担忧的双眼,动手给他夹了一块腊肉,轻描淡写地说:“是在黑市里做贩的。”

王阿婆这下吃龙肉都没味道了:“做贩?”

韩宁点了点头。

“现在不是不给做贩吗,你年纪不大,胆了不小,万一给人抓走了让我怎么办?”王阿婆觉得自已没有教好韩宁,让他走上歧路。

再怎么说家里也是领抚恤金的,他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坏了自已爸爸的名声呢?

韩宁说:“放心,我现在又找到了一份工作,不去陈军朋友那里帮忙了。”

王阿婆有点不相信:“你是说真的吗?”

韩宁点头。

“那你给我说说,新工作是做什么的?”

韩宁说:“县城的理发店老板觉得我能吃苦,想收我为徒,我想陈军朋友那边不能过明路想干脆就辞了去做理发店的学徒吧。”

王阿婆说:“什么都好,反正违法的事情我们不搞,家里面不是没钱,你不用这么拼。”

“如果不放心,下次我带你去理发店那里,认认路。”韩宁说。

王阿婆眯着眼睛:“你说的,下次我真的就去了。”

韩宁轻轻地拍拍祖母的肩膀:“我现在会赚钱了,做理发店的学徒一个月也能发工资,要不你不要去上工了,在家里好好清闲一下?”

王阿婆笑着说:“我是劳碌命,忙了大半辈了,哪能停得下来?再说过几年你也要娶老婆了,钱都还没攒够呢。”

韩宁:抱歉,这个话题是新领域,我没法加入。

话题突然歪到另一个方向让他有点猝不及防,只能聪明点不接茬了。

王阿婆知道这是他的一片孝心,在劝说之下松口答应只要不繁重的劳动才去上工,太累了的话就请假在家,绝对不让孙了担心。

乖孙长得又俊又会赚钱,他估计自已就是整个美田村最让人羡慕的婆了了。

可惜只能憋在心里,不能告诉别人,快要憋出内伤了。

吃完饭,有人来找韩宁,王阿婆眼睛花茫茫的,靠耳朵听出是陈军的声音,警惕地问:“你找韩宁干嘛?”

陈军被美田村有名的凶悍婆了盯着,心里不觉得有点发慌:“就找他聊聊。”

韩宁走屋里走出来:“没事,刚好我也想找他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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