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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摸6下龙角(1 / 1)

翌日,李木直领着司小虬,一路上山。

九章山乃钟灵毓秀之地,植被繁茂,山间长满奇珍异草,乃是人间境第一修仙胜地。司小虬只是吸了几口山间的空气,便觉得精神一振,脚底如飞。

行路无聊,李木直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他聊天:“小师弟,你写在名册上的这个‘龙大壮’,可是乳名?”

司小虬干笑两声:“不、不是。是大名。我来自西边的龙家村,父母都姓龙,希望我生得壮一点。”

李木直“哦”了一声,说待你正式入门,还得再拟一个道号。

司小虬腹诽,“小虬”这名字吧,就敷衍得离谱——好像路上看到一朵花,给它起名叫“花花”,再看到一只猫,给它起名叫“猫猫”那样的离谱。半点诚意都没有,也不知是哪个傻瓜起的。

言修明突然在他脑内反问:“难道龙大壮就不离谱?”

“我在和你说话了吗?”司小虬骂骂咧咧,“平时喊你你也不出来,现在话倒挺多。”

言修明答道:“我能感受到离剑近了。”

司小虬在心底哼哼:“倘若李师兄哪天发现了你的真面目,会是个什么反应?会不会痛恨自己学艺不精?”

“我看李道长年纪轻轻,已入第四重境,应是前途无量才对,怎是学艺不精?”

“行了行了,”司小虬捂住耳朵,神色痛苦,“不要再让我听到你们互相吹捧的话了,谢谢。”

“不过,你怎知他是四重境的修士?”

言修明说:“看到他腰带上的那个小剑吊坠没?”

司小虬目光落在李木直的背影上,点了点头。

“这东西叫‘境穗’,代表一个修士当前的修为境界。前三境的修士,那小剑都是铜做的,剑柄上几枚珠子,就代表是第几境。到了第四境,这小剑就变成玉做的。玉剑配单珠,是四境,玉剑配双珠,则是五境。”言修明顿了顿,解释道,“引气入体,为第一境,至于第四境,那已经是金丹修士了。这个年纪,能结丹实属不易。”

司小虬低呼:“这么厉害呀!”他将掌心覆上下腹,不禁长叹一口气。龙珠,便是一条龙的元丹

,原本应该坐镇气海之上,可眼下他的丹田空空如也。

待他找回龙珠……

司小虬问:“你说离剑近了,是能感受到它吗?你知道它被封哪了?”

言修明摇头:“暂时无法确定。不急,先安顿下来,再打探消息。”

正午时分,司小虬总算抵达了门派中心。

九章三殿分别坐落于三座山峰之上,朝阳殿那就不用说了,飞檐华宇矗立于东方山头,周身紫气缭绕,宝光十足;摘星殿建筑风格棱角凤鸣,矗于悬崖峭壁之上,巧夺天工,仿佛真要去勾那天上的星星;而月华殿则在西侧,山头云雾缠绕,整座宝殿若影若现,绿荫丛中一道瀑布飞流直下。

三座山峰遥遥相望,山脚下围出一片广场,灰色的砖块上名叫“鹤立坪”,道门弟子三两来去,每个人身上都背了一柄剑。

“这里是大家平日早课、习剑的地方,”李木直伸手往山上一指,介绍到,“朝阳殿不用多说,住着九章阁现任阁主叶星纬叶掌门,与咱们一样,以剑悟气。摘星阁,则主气修,以气驭剑。月华殿乃丹宗一脉,山下药庐对所有修士开放,如果有个头疼脑热去那里便是。”

司小虬盯着那朝阳殿,简直移不开眼睛:“好气派啊!咱们能上朝阳殿瞧瞧么?”

李木直摇头:“非朝阳殿弟子,无传召令牌不得出入。”他看向司小虬:“怎么,你想去朝阳殿?”

“不不不——”司小虬生怕人误会,连忙摆手,“我之前途径叶家堡,听说了一些叶掌门的英雄事迹。这不就是,想去瞻仰一下嘛,嘿嘿嘿。”

李木直十分理解地点点头:“原来如此,你好好修炼,日后定有机会。”

就在这时,两个漂亮的女修手里端着鲜果与精致点心,“咯咯”笑着与司小虬擦肩而过——

“快走快走,托师弟师妹的福,又有好吃的了。”

“哈哈哈,这灵果可是最新鲜的,吃了对修为大有进益呢。”

司小虬突然被那红玛瑙珠子似的灵果吸引了目光,半晌,他舔了舔嘴唇,觉得自己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李木直见状,蹙起眉头:“师弟,莫

要被女色所惑。祖师爷有训,女人会影响出剑速度。”

司小虬满脑子只剩下那水灵灵的果子,茫然:“那男人就不会影响吗?”

“你又不盯着男人看,怎么会影响?”李木直不解,“走吧,□□峰还没到呢。”

李木直带着司小虬,转头再次上山,往西边去了。沿途中,二人路过几座小道观,一个个张灯结彩的,热热闹闹地迎接新弟子。

司小虬心里痒痒地。之前与师兄提到了朝阳殿,但左右没说到他真正关心的事,这会儿忍不住再次试探:“对了对了,师兄,我听说,叶掌门可厉害了,在那什么归墟之乱的时候,还封印了——那那那个人的一把剑——还什么的……”

“确有此事。”李木直点头,“邪神言修明的佩剑名为‘无鞘’,乃当世第一凶剑,正是被咱们叶掌门亲自封印,如今就在掌门寝殿,由掌门日夜看管。”

司小虬:“……”

言修明:“……”

“我就和你说,去朝阳殿,你非不肯。”司小虬腹诽,“这下好了,我连朝阳殿都上不去,更何况掌门寝殿?!难不成要我去侍寝?!”

言修明:“……侍寝倒不至于。”

龙某人山路走得腿抽筋,忍不住纳闷:“这么多道观不选,你为什么非选这个?”

言修明答道:“我喜静。”

□□峰地处幽静是真,幽静到最后,就连台阶山道都无人修缮。司小虬跟着李木直翻山越岭,最后攀上一条仅一人宽的凌云天梯,才抵达了一座破旧的小道观,就连刻字木匾都没有一块,显然香火不足,经年不曾翻修。

“师弟,欢迎来到无字观!”李木直拍拍手,“希望日后你能把这里当成你的家。”

“祖师爷为何要把家修在这种悬崖峭壁上……”司小虬累得直接脸朝地趴下,“他是老鹰成精吗?”

“师弟不得无礼。”李木直在他身边蹲下,“祖师爷有训,每日早课,多走山路,强身健体。”

司小虬回忆了一下那个上早课的地方,差点没晕死过去:“光是上个早课,就要翻过六个山头!”他抬头东张西望一番,再次埋头进了

土里,内心迎风流泪:“那为什么……咱们道观……就连迎新果盘……都没有……”

李木直从小厨房里捧来一碗热水:“祖师爷有训,玉盘珍馐,不过果腹之物而已。小师弟山路走累了,喝一杯热水吧。”

司小虬无语凝噎:“……”

无字观很小,逼仄的正殿里供奉着一座神像,白衣佩剑,头顶一顶遮住眉目的绿色帷帽,盘腿坐着,身下是一只睥睨天下的大□□,想来就是前些年飞升成仙的好人尊座。这道观虽说外表破旧,但里面倒是收拾得很干净,基本看不到灰尘。李木直带着司小虬,恭恭敬敬地上了三炷香。

正殿后头,左右两排弟子厢房,中间围了一片练剑天井,只是不知何故,观里一个人都没有,除了一个身体精壮的汉子,□□着上半身,在小厨房后劈柴。

巨斧高高抬起,又重重落下,木柴“嚓”的一声段成两截。

司小虬心想,这一定是观里的师兄了。他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热情地对人挥挥手。然而,那壮汉就好像没有看到他人似的,巨斧高高抬起,又重重落下……

“嚓——”

“呃……”司小虬疑惑地看了看劈柴人,又扭头看了看李木直。白衣道人摇头,带司小虬往弟子厢房里走。

房门一推开,只见一个荆钗布裙的背影,正在擦木板床。

司小虬欢喜道:“这是师姐吗!”

那女人转过身,露出一张脂粉夸张的脸——面部雪白,眼睛一圈涂黑,嘴唇紫粉,脸颊上两团鲜红。她对着司小虬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仿佛是什么熟人:“哟,你回来啦!”

说着她铺完床铺,就扭着腰走出去了。

司小虬惊恐地看了她一眼,又惊恐地看向李木直:“师兄,观、观里的师兄师姐呢?”

李木直一手按在了司小虬肩上,长叹:“大壮啊,不瞒你说,咱们观里这个条件你也看到了,确实,可能不太好……这些年来修行的人,大多挨不到半年就走了……”

龙某人眼角一抽:“……”自信点,把可能去掉。

“师兄看得出来,你一看就与剑神道有大因果。”李木直重重

一拍司小虬肩膀,“师兄相信你,这次一定行!”

司小虬:“……”

“刚你看的那些人啊,二虎,蔡姑,都是祖师爷传下来的符灵,平时主要帮衬着一些家务事。”李木直叹气,“但我也不知道那些符灵怎么了,左右不太好使,不怎么听话吧,很多时候也没法沟通……”

司小虬:“……”

“你先好好休息,过几日春风试结束了,新晋弟子要统一去顽石别院学习,待你通过新人考核,我再与你说些馆里的事。”

入夜,虫鸣声四起,弟子厢房内一灯如豆。

司小虬坐在床上,几乎想去揪自己头发:“言修明,你到底找了个什么鬼地方!”

每日早课跑断腿,除了馒头只能喝热水,门派除了一堆好像有那什么大病的符灵——竟然还没有一个活人!!!

铃铛没有理它。

司小虬怒道:“你又不和我说话了!你在听吗?!”

山风轻盈地拂过布帘,一个黑袍蒙眼的灵体穿过无字观正殿。

言修明抬头看了好人尊座一眼,径自走到神像背后。那里贴墙摆着一张高脚小木桌,上面放着一枚许久都不曾有人用过的香炉。言修明仰头,仿佛在看那面空空如也的墙。如果细看,不难发现那面墙上曾经挂过一个长方形的东西,不知是卷轴,还是画像。即便它不在了,依然在墙上留下了斑驳的轮廓。

月华如水,从门里落了进来,打在神像上,将它黑白分明地一分为二。言修明站在暗处,灵体几乎透明。他对着那面什么都没有的墙壁,端正跪下,一拜到底,行了一个标准的弟子礼。

而司小虬与铃铛对话半天未果,忍不住撩开窗帘。

他看到一个精壮的赤膊黑影走过天井,从外形上看,应当是白天只会劈柴的那个“符灵”。

不对。

司小虬盯着月光下男人的影子,心中“咯噔”一下——符灵是不会有影子的。他眼看着那个男人走到小厨房后头,抬起斧头,“咔嚓咔嚓”,再次劈起了木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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