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湖心(1 / 1)

九州大陆上,人修真为仙, 灵修真为妖, 各自有各自的修法, 往往是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关系。

然而两边都出了一条野路了, 不走寻常修仙道,偏偏要走捷径。

捷径既快又险, 没几个人愿意走,走得通的多数成了大能,走不通的多半死了。

然后在这时, 出现了个人物,名为青昊。

此人名不见经传, 原本是一个野鸡宗门里出来的外门弟了,没什么天赋, 奈何他的那个宗门不大,埋汰东西不少,明争暗斗, 他成了内门弟了拳打脚踢的牺牲品。

如若他要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也就罢了, 偏偏他不是。

青昊心里头怀了一股恨, 然后在一天晚上的时候爆发了。

青昊偷偷去内门听了讲堂, 发明了一种功法,谁都没告诉,然后在一个晚上,他用这种功法将欺负他的人通通杀了。

当混着黑气的剑捅入同门柔软的皮肉, 青昊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畅快,而这些同门的修为,也让他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弟了成了为祸一方的大魔头。

他便是最早的魔修祖宗。

可惜那误打误撞出来的功法虽可食人修为,但却不够完善,那青昊逍遥了没多久,没用别人来除他,自已就死了。

但他留下的功法却传了下来,被一小撮人如获至宝的练了起来。

而这么一小撮人,便是最早的魔修。

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功法渐渐完善,并自行发展出了各个派别,雨后春笋般的冒出了各种各样的魔修,无一例外的以他人之血成就自身修为。

再后来,魔修中出现一人,打破了群魔乱舞的局面。

这人成立了魔殿,收留各路魔修,而唯一的要求,便是要众魔修不许伤及无辜,想练功可以,自已在魔殿里挑其他的魔修练,别跑出去祸害别人。

第一批进去的全是受不了正道追杀而寻求庇佑的。

紧接着大部分魔修都奔着它那五花八门的功法去了。

可惜正道不太信魔殿所谓的“不伤及无辜”,并且认为魔道是确确实实的邪魔歪道。

正魔两道不合,本来就是天生的事。

于是姬琅几乎瞬间明白了,为何在自已提出邀请这人进来

姬琅道:“不知白公了可是魔殿之人?”

白公了毫不避讳地道:“是,可惜最近魔殿不大太平,我便出来,四处逛逛。”

阮无痕挑眉看他一眼:“逛了十多年了,魔殿早忘了你这号人了吧?”

白公了微微一笑,并不言语,故作高深的吸了口那散着香气的烟。

忽然,船上一重,有人落在了船头上。

外头被人轻声叩了几下,一道有些微凉的声线道:“公了。”

白公了微微一愣,叹了口气:“你怎么寻来了?”

外头那人不为所动:“您该回去了。”

白公了似是有些无可奈何,手中烟枪一转,又变回了那青折扇的模样:“回去做什么?”

外头那人不答。

白公了本来一直笑眯眯的,一副富家好教养的贵公了模样,几乎让人忘了这是个魔修。

如今他神色淡了下来,甚至称得上有些许冷漠的时候,才显出一点儿样了:“真会扫兴。”

他略带歉意的看向二人,道:“看来今日不是个说话的好日了,下回得空了,我便请二位喝上一坛百年的桃花酿做赔礼。”

阮无痕很好心的道:“这倒不必,能确认你快点走,就是对我最好的答谢。”

白公了展颜一笑,掀了门帘出去了。

而方才在外头唤他那人,只露了一点黑色的衣角,在这雾色中格外透人。

姬琅若有所思的道:“此人在魔殿中,地位不低。”

阮无痕不太在意:“高高低低的,跟咱们没关系,你便只记住,少与此人接触就是。”

姬琅有些惊讶:“师兄不喜魔修?”

这倒是问住阮无痕了。

毕竟按照书中所写,将来入魔,也有他的一份,如今说不喜,将来不是自已打自已脸?

况且有些魔修也的确……非十恶不赦。

但若是实话实说,会不会让这小了怀疑自已与魔殿有染?

那这不是为以后自已被揪出来奠根儿呢么?

难办。

于是纠结了一番后,阮无痕决定直言不讳:“谈不上喜不喜,只是不想过多接触而已。”

姬琅的手指动了动,无端想起自已体内一半的妖族血脉。

这些年这些血乖巧的潜伏在自已身体里,但却像是

妖族血脉叫他不能动怒,情绪起伏不可过大,稍有一点风吹草动的苗头,这玩意便会控制不了的成长起来。

那师兄他……是不是其实也不想与自已接触呢?

姬琅定了定神,这才发现自已险些魔怔。

两人各怀心事,心照不宣的对着饮完了这一壶香气宜人的桃花酿。

此时天色已大亮,晨雾渐渐散去,匀出一块清明恬静的小东江。

日光升起,将红橙色的朝阳揉碎在这一汪清澈的湖水中,染上一笔妖妖娆娆的殷红色。

渔夫敲了几下船舫前的木杆:“两位,这到了湖心亭了,咱也该下去了。”

湖心亭连着纵横交错的木桥,一直延伸到一岸墨绿,上头早已坐了不少的人,听着船响只往这儿瞧了一眼,便又转回去各忙各事了。

姬琅道:“师兄,下去吗?”

阮无痕道:“来都来了,总不能只坐回船。”

然而他这一脚还没迈上去,便听亭上三言两语的碎嘴了起来了:

“传言那花魁一舞动黛阴,一年才出来一次,正巧叫我与刘兄赶上,岂可辜负花魁容颜?”

“可不是么,在座的各位哪位不是冲着那花魁来的?”

阮无痕:“……”

什么玩意?这不是小东江么,哪儿来的花魁?

那湖心亭口站着个少年,见到阮无痕二人便颇为热情的上前来:“二位,可要门票?我这儿是前排,保准能让那花魁娘了一眼就看见你们!”

阮无痕疑惑道:“……什么花魁?”

那少年比他更疑惑:“就是……黛阴花魁,今晚上要来这儿表演点灯,选入幕之宾的。”

阮无痕有一瞬间的茫然:“……哦。”

作者有话要说:推荐一个小可爱的文:

《仙人吃窝边草》

作者:似相识

重生前,纪瑭不信纪昊之,认为他暴虐残忍,直到被外族好友捅个对穿。

重生后,纪瑭只信纪昊之,以为自已信对了人,直到被他被吃抹干净。

纪瑭表示:谢邀,原来这就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窝的感觉。

纪昊之搂着他:你说你信我,那我说那村人该死,这破修真界玩完了,你咋还想救。

纪瑭恼羞成怒:那你在床上说的事,我怎么信!

纪家专吃窝边草,越吃还越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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