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死亡来电(1 / 1)

执着的青年十分不解,他三两步追上面色无奈的萧祁,任碎发在风中凌乱。

“傅哥,你说这是谣言?不会吧,萧祁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成天借着黑你炒自己热度,卑鄙至极!这你都能忍?你......”

耳不听为净,萧祁大步行进,刻意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耳边只剩风声啸过,身后叽叽喳喳的声音全都散在了风里。

向河舟站在训练室门口和“傅哥”告别,他抬头看了看这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半分欢喜半分愁。自进组以来,他进入训练室的次数屈指可数,此番一去,他决心要脱胎换骨,但以他的底子,不死也能脱层皮。

萧祁走到一半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向河舟迈进训练室的步伐坚毅中多了一丝悲怆。

寝室门前,向来平整洁白的墙壁上突然多了一出不甚起眼的凹陷处。

这个点大家都趁假期出去放松闲逛了,萧祁扫了扫手指上的墙灰,继续蹲倚在门框里抠墙壁,眉头大有拧出中国结的趋势。

他在门口已经徘徊了十分钟,迟迟不敢进门,主要是不知道待会进去要说些什么。

脑子一热就收获了致死量的尴尬。

——吱呀。

就在他还在组织措辞的时候,门突然被人从里拉开了。萧祁一连往后退了几步,单手撑地好不容易才稳住重心,着实被吓得够呛。

傅含璋正准备出门寻人,谁知道一拉开门就发现了一位蹲在地上的门神。

“蹲在这里干什么?守门?”傅含璋一只手握着门把手,另一只手的胳膊肘撑在门框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萧祁,眼神无比清明。

萧祁知道他这是痊愈了,此时看见那鄙夷不屑的眼神,居然觉得有些亲切。

“你要出门?”

“我找你。”傅含璋弯下身子,一只手提在萧祁的后衣领,把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哎哎,松手。”傅含璋没用劲,萧祁轻轻一动就挣开了,“有事说事。”

傅含璋拿起手中的手机在萧祁眼前晃了晃,差点没把萧祁晃晕。

萧祁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两眼一黑,心脏狂跳不止。

——秦姨。

萧祁呆滞地看着默不作声的男人,眼神疯狂询问该如何是好。

“接啊,我脸上有字?”傅含璋没工夫搭理萧祁,秦薏这会该着急了。

“接了我说什么?”萧祁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抓了抓头发,人生真是太艰难了。

“这已经是秦姨打来的第三通电话了。”傅含璋给萧祁下了最后的通牒。

萧祁知道现在不是扭捏的时候,一旦秦薏打电话找不到人,可能会直接来这里找人。

看着不断闪烁着的来电显示,萧祁接过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抱着绝处逢生的侥幸,在接起电话的那一刻,萧祁求生欲极强地打开了免提。

“喂。”

“秦姨?”

萧祁拉远听筒,轻轻呼吸,生怕秦薏听出来点什么。傅含璋和秦薏十多年的师徒情谊,毫不夸张地说,傅含璋就连呼吸节奏都和秦薏保持着惊人的一致。

“阿璋?你现在在哪?”电话里传出了秦薏久违的声音,萧祁又激动又紧张。

“在宿舍。”萧祁不敢多说话,说多错多。

“萧祁呢?先让他接电话。”

萧祁的眼睛顿时像通了电似的亮了亮:“找你的。”

他如获大赦般将手中的□□甩给了傅含璋。

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以往秦薏有什么要紧事都是紧着傅含璋来,没想到今天秦老师会点萧祁的名。

“秦——老——师——”傅含璋放慢语速,每个字吐得相当清楚,说话的语调逐渐上扬,尾音拖得足够绵长,颇有几分猛男撒娇的味道。

萧祁盯着傅含璋的侧脸,目瞪口呆。从前傅含璋对他说话的方式最是不齿,现在怎么学得这么像?他都忍不住想要问一问傅含璋,背地里没少练吧?

萧祁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去参加“萧祁模仿大赛”可能只能拿第二名。

傅含璋看萧祁的表情不用猜也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索性别过头不去看他。

说不紧张是假的。

不只是萧祁,就连他这种级别的演技在秦薏面前也得谨言慎行,原因无他,秦薏对他们实在是太熟悉了。

身在后台休息室里的秦薏并不知

道这两人心里的小九九。

“小混蛋,你又给我关机!怎么?我是永远不配用电话联系你了是吗?”秦薏一上来就先劈头盖脸地暴躁了一通,十分符合她的作风。

“哈哈哈......”萧祁在一旁默笑得花枝乱颤,幸灾乐祸得简直不要太明显。

没想到傅含璋也会有今天,趁着这次机会,正好可以让傅含璋好好感受一下秦薏平时对他的态度。

傅含璋看了萧祁一眼,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好在他熟知萧祁的生活习性,秦薏的问题不算难。

“没电了。”

他猜得不错,萧祁在网上和喷子干仗太酣畅淋漓,一不小心把电干没了。

“算了算了,指望你靠谱,母猪都要上树,你说我说得对吗?。”

傅含璋突然愣住了,每次表演时眼中坚定的信念发生了微微松动,眼神中居然透露出了一点不知所措。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即兴表演是有一定难度的。

很明显,他的表情取悦了萧祁,萧祁一个人在旁边已经笑到不能自理了。

不愧是他亲妈,还真是一语惊人,萧祁用衣袖紧紧地捂住嘴,避免笑声侧漏。

傅含璋静默了半天,不知如何作答,他可能遇见了自从业以来职业生涯中的第一个瓶颈。

权衡再三,傅含璋看了眼萧祁,孤注一掷地说道:“我觉得母猪可能真的会上树,你还要不要跟他说话?”

他指的是“傅含璋”。

萧祁立刻笑不出来了,卖队友这么不厚道的事情他都做得出来?

“等等。”秦薏突然说道,“我看了你们第一期的节目,干得不错。”

秦薏娇俏的声音在安静的寝室里回荡,那句“干得不错”清晰入耳。

这回换萧祁愣住了。

秦薏不论是作为母亲,还是秦老师,从没夸过他。

萧祁一直以为这是她的教育方式,但这一刻他突然悟了,不是秦薏不肯夸他,只是他从未达到过让秦薏满意的标准。

傅含璋饱含深意地看了萧祁一眼,他双目失神地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只是个开始。”

萧祁听见傅含璋开口

立刻回了神,这句话如果是从以前的萧祁嘴里说出来,可能像是吹牛逼,但换了个芯子的人说出来,竟然有一种莫名让人想相信的魔力。

“口气这么大?不愧是我儿子,好好加油!”秦薏带着笑意的声音再一次让萧祁晃了神。

“把电话给阿璋。”秦薏突然冷下了声。

“喂。”萧祁勉为其难地接过电话。

“阿璋,你是不是该主动领罚?那不是你该犯的错误。”傅含璋的初舞台让她很不满意。

秦薏冰冷的声音让萧祁产生了一种错觉,一种他仍然是萧祁,他并没有和傅含璋互换身体的错觉。

萧祁目光呆滞,傅含璋还要领罚?他现在是傅含璋啊。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嘴上还是很诚实地认罚了。

“罚......什么?”

“卡农,一百遍。”

萧祁腿一软,终于跌坐在了椅子上,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童年噩梦,再度来袭。

秦老师和教师这个职业唯一的共性,就是喜欢罚学生超她最喜欢的卡农乐谱,萧祁小时候抄了得有满满三个纸箱。

“知道了。”

“嗯,你最近是不是松懈了?你今天的呼吸频率不对,我跟你说过,你得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绝不能被安逸的现状所蒙蔽,还记得吗?”秦薏打“傅含璋”一张嘴,就发现了他呼吸节奏的不对,尽管他有意控制,但他平时的呼吸稳得令人发指。

萧祁知道会露馅,但没想到会这么快,好在他早有准备:“最近有点感冒。”

“那就好好休息,罚抄还是要抄的。”

萧祁支棱起来的头又垂了下去,看来秦薏真的是对事不对人,以前是他误会了,误会秦薏总偏心傅含璋。现在看来,她的确是一视同仁。

秦薏:“我再跟萧祁交代两句就挂了,你去好好休息吧。”

萧祁没想到她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便把手机又递回到了傅含璋手中。

“小七,你在节目里不该跟米卢这么说话,当众让他下不来台,对你有什么好处?”秦薏有些不悦,尽管是米卢无礼在先,但萧祁确实做得有些过了。

傅含

璋骤然听见米卢的名字,下意识地看向了萧祁,他的脸色也并不好。

看来有些事情要尽快理清了。

傅含璋将注意力移回秦薏的话,他的为人处事之道向来是别人敬他一尺,他还别人一厘,当时在舞台上米卢似乎也没考虑过他的感受。

他不假思索地回答秦薏:“看他吃瘪,我就能超常发挥。”

秦薏:“......”

萧祁:“......”

“行了,你自己有点分寸,就这样,挂了。”秦薏每次听萧祁说话,气就不打一出来,还是他们阿璋温柔善良讲礼貌!

嘟嘟——

电话里传来挂断的“嘟嘟”声,萧祁绷直的背一下松了下来,他看着窗外的阳光,端起手边已经放凉了的保温杯,长吁了一口气:“总算是完了......”

没等他喘几口气,一团阴影没打招呼就遮住了他头顶的太阳。

傅·温柔善良讲礼貌·含璋一言不发地夺过了萧祁手中的水杯,无情开口:“没完。”

“米卢,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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