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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二十八章(1 / 1)

姜十五甚至没给秀夫人反应的时间,闪身过去便是两巴掌,满头的珠翠登时散落一地。

等她退回来时,秀夫人两侧脸颊各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像是没反应过来一般,双目呆滞的坐在椅子上。

素律掩唇笑了一声:“十五你手劲儿这么大,莫不是把秀夫人给打傻了?”

姜十五掀起眼皮瞟了一眼秀夫人,冷声嗤道:“聒噪的东西。”

“你打我?”秀夫人猛然回神,捂着红肿发痛的脸颊,不可置信的尖声质问:“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当今皇后的娘!你竟然敢打我?”

她身后的丫鬟也尖着嗓子帮腔:“就是就是,你们简直是不知死活!”

“来人啊,来人啊!”秀夫人红着眼,跳起脚猛地拍桌面,发癫一般厉声嘶叫道。

姜妁往门口看去,果然有几个身材精壮的小厮冲了进来。

秀夫人面目狰狞的指着姜妁三人:“撕了这三个小蹄子的嘴,把她们的脸给我划烂,给我打死她们!敢打本夫人?我要你们付出代价!”

说着还往地上唾了口血沫。

这几个小厮看着就像是为虎作伥惯了的,也不管秀夫人指着的人是谁,满脸横相,撸起袖子便向姜妁三人走来。

宁国公哪里能看着姜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伤,厉声道:“你们在做什么?疯了不成!来人呐,给我把他们拖出去!”

奈何他为了商议白菀迁阴宅的事,将人遣出去很远,他这般怒火冲天,也迟迟没人进来。

几个族老揣着手坐在上首,冷眼旁观,丝毫不顾及底下坐着的不过是几个小姑娘。

宁国公急的不行,三步并作两步往下跑,谁知姜妁眼皮都懒得抬,端着茶碗坐在位置上纹丝不动。

姜十五摸了摸自己的佩刀,冷眼看着越走越近的小厮,俯身问姜妁,道:“殿下,可以见血吗?”

“这里都是些老弱病残,吓得他们一命呜呼可不好,”姜妁慵懒的饮了一口茶,淡声道。

听到这儿,堪堪跑拢的宁国公脚下一顿,转眼便见姜十五叹了口气,有些惋惜的拍了拍刀鞘。

那几个小厮,方才见宁国公跑下来,还有些生怯,这会儿见他莫名停下脚步,那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压根儿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登时怒火中烧,狞笑着伸手向坐在正中的姜妁抓来。

姜十五抬起刀鞘便是一拍,她的力气本就不小,两巴掌把秀夫人打成那个模样便可见一斑,那一下便能听见清脆的骨裂声。

为首的小厮抱着直接被打得骨裂的手,倒在地上哀嚎,他们没想到姜十五手势那么凌厉,旁的几个便有些退意。

秀夫人见他们退缩,又扯着嗓子嚎道:“上啊,打她们,撕烂她们!”

小厮们有些踌躇,便听秀夫人阴恻恻的威胁道:“你们要是不上,回去本夫人便把你们全发卖去南风馆,你们的娘亲姐妹也跑不掉,你们敢退一个试试?”

她这威胁一出口,本心生退意的小厮心下一横,反正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倒不如搏一搏。

这般想着,他们便如同饿虎扑食一般冲了上来。

宁国公不精武艺,但他作为一个男人,总不能看着自己的亲外孙女在他面前受伤,见人扑来,便手忙脚乱的挡了几招。

只这几招,他便察觉这几个小厮身上有些功夫,见事态不妙,一边强行挡在前面,一边艰难回首和姜妁道:“公主,这些人武艺不差,臣挡得住一时,还是让她们快快护送你去别处吧!”

姜妁并没有出声,姜十五如疾风一般刮过,一只手便将宁国公扯出来,送去一边。

宁国公只觉得自己莫名一阵悬空,便被人送出了混局,忍不住目瞪口呆。

只见姜十五用拿着佩刀的手一个横挡,继而反手又是一拍,正中其中一人的脑门儿,他便如同一摊烂泥般倒在地上,随后,姜十五又身法鬼魅的将剩下的四五个小厮一一放倒。

最后才悄然退回姜妁身边。

秀夫人眼睁睁看着,姜十五在几息之内将所有人尽数放倒,心下已然渐渐有些害怕。

又感觉姜妁幽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秀夫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方才好像听宁国公唤她“公主?”

秀夫人陡然赔上一张笑脸,结结巴巴道:“哎哟,这……这是公主殿下啊?哎哟,您说这……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

见姜妁没说话,秀夫人便指着自己道:“公主你许是不知,我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亲娘,也不知你是哪位公主啊?”

秀夫人以为搬出嘉成皇后的名号便能息事宁人,却忘了她方才便说过自己的身份,姜妁仍旧对她照打不误。

素律肃着一张脸,厉声道:“大胆刁妇,竟然敢在在公主面前‘你啊我的’,如此大不敬,按律当斩!”

秀夫人周身一震,她没想到,不过是个区区小宫女,便敢不将她放在眼里,讨好的模样迅速破裂,满脸跋扈道:“本夫人与公主讲话,哪有你插嘴的地儿?”

她话音刚落,姜妁面色冷淡的一挥手,姜十五闪身过去,又是响亮的两耳巴掌,打得秀夫人头晕眼花。

秀夫人晃了晃身子,捂着肿的不成样子的脸,怒气横生,刚想发火,又畏惧的看了看姜十五,却到底不服气道:“我是皇后娘娘的娘,怎么也算你半个长辈,你丧尽天良,竟然对长辈下毒手!”

宁国公还是头一次见有人敢自称是姜妁的长辈,就连他和宁国公夫人这正头的外祖外祖母,都不敢在姜妁面前拿乔,她这个二房的,说得好听是侧夫人,实际上就是个妾的人,竟然敢称长辈?

“长辈?”姜妁有些觉得好笑的重复了一遍,眼里净是讽意:“你也配?”

“我怎么不配了?怎么不配了?”秀夫人如同炸毛的鸡一般,昂着脖子反问道,长着嘴还要再说话,却被姜妁打断。

“不要再说你是皇后的母亲了,”姜妁篾笑着看她:“拿着鸡毛当令箭,顶着这个名头耀武扬威得也够久了。”

“也不知,等嘉成皇后知道你靠着她的名号,在外头作威作福,会不会嫌你丢人现眼?”

说罢,便再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沉声道:“拿下。”

姜妁话音一落,外头的银甲卫兵便迈步走了两个进来,闷不吭声,伸出铁钳一般的手将张牙舞爪的秀夫人牢牢制住。

“将她,连带这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一同送回国丈府,白二老爷平日里闲的无事,正好好生管教管教他这侧夫人。”

白二老爷没有功名,女儿做了皇后之后,他便是国丈,依靠着分家的财产,一路闲散,是个富贵闲人

秀夫人一边挣扎,一边扯着嗓子嘶吼:“你!你跟那个三公主一样,刁蛮跋扈,动不动就指使下人打人,日后哪个男人敢要你!”

她这话听得素律直发笑,这难道形容的不是她自己吗?

就连一旁的族老都拂过眼睛不忍再看。

姜妁凝着她,咧嘴一笑:“巧了,本宫正是刁蛮跋扈,动不动就指使下人打人的三公主。”

听见姜妁自报家门,秀夫人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般,陡然脸色惨白,讷讷的问道:“你是,你是白……”

“你胆敢把本宫母后的闺名念全,本宫就撕了你这张嘴,”姜妁凝视着她,咧嘴森然一笑。

秀夫人一哆嗦,眼露恐惧的看着姜妁。

姜妁没什么闲心再看她作妖,挥手便让公主卫把她带走。

这时白太姥爷咳了一声,道:“她说得没错,她好歹是皇后娘娘的母亲,三公主,不是老夫多嘴,彼此之间留几分薄面,你在皇后那儿也好交差不是?”

他这话中隐有威胁,抬着嘉成皇后来压姜妁,以为姜妁只是看着跋扈,却到底是在皇后手里讨生活,该对他们这些依附皇后的人敬着些才对。

可他却忘了,姜妁从头到尾都未曾表现出半分对嘉成皇后的惧怕。

就连白舅爷也察觉出其中的端倪,姜妁开口闭口可从未喊过嘉成皇后一声母后,甚至从来都直称她的徽号。

可光他明白过来也没用,他到底是没能堵住白太姥爷脱口而出的话,白舅爷垂头丧气的捂着眼不想再看。

“交差?”果不其然,姜妁转头觑着这个满头白发的老人,重归面无表情:“你觉得本宫要给嘉成皇后交什么差?”

白太姥爷只觉得这公主简直是榆木脑袋,没好气的道:“倘若皇后娘娘知道你对秀夫人不敬,肯定会问责与你,你这还不懂吗?”还不赶快将秀夫人放出来供着?

姜妁面上蔑意不减,不雅的弹了弹指尖,轻声道:“嘉成皇后她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还有空管你们这些腿毛的死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白太姥爷心头一跳,惊声反问道。

姜妁却像是存心吊着他一般,笑而不答。

几个族老急得不行,他们大多是仰仗嘉成皇后吃饭的,倘若嘉成皇后一倒,白家族人或多或少都会受牵连。

就连秀夫人也支着耳朵想听,最后还是宁国公轻咳了一声,道:“各位族老也莫要着急,此事事关重大,宫里还未放出消息来,本公也不敢随意与你们说,不过也有不少人知道,皇后娘娘已经迁去了南静殿。”

南静殿是什么地方?堪比冷宫啊!

白太姥爷大惊失色,一边跺脚一边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啊?说出来咱们也好早日应对,不要害得咱们也跟着受牵连!”

姜妁只觉得好笑,这些人动不动为了白氏着想,实则冷血冷情,看着像是极关心嘉成皇后,却是在忙不迭的要撇清自己,根本不曾想使半分力帮一帮她。

这种人,倘若某一日白氏濒临覆灭,第一个说自己不姓白的就是他。

“本宫再问一遍,方才还有谁说,本宫的母后迁阴宅,需要嘉成皇后点头同意的?”姜妁并不想再与他们多费口舌,这种地方,她多待一刻都觉得浑身难受。

下一瞬便有人开口道:“依老夫来看,这不过是一件小事,我们自己便能做决定。”

转头又是一副毕恭毕敬得模样看向姜妁:“也不知殿下可否挑好了日子,若是没有,老夫但是懂点捻算,可以替先皇后择个良辰吉时。”

秀夫人嘴被堵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眼底里闪烁着仇恨的火焰,却根本无人看她一眼。

“不必,”姜妁将茶碗放在高几上,一个眼神,那两个侍卫便自发带着秀夫人往外走。

姜妁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淡声道:“测算吉日吉时自有钦天监,到时本宫也会派人通知你们,你们只需要早日回去做好准备,等本宫扶灵回祖地。”

说罢也不等几个族老再说什么,朝宁国公夫妇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银甲公主卫跟在她身后列队,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外走。

一直默不作声的宁国公夫人,直到姜妁转身远去,才敢抬起头,痴痴的望着她的背影,眼里含着一汪泪。

宁国公回首看她这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跟着叹了口气。

等姜妁回公主府,才得知,建明帝强行给容涣扣了个失察的罪名,罚俸半年,勒令他在府闭门思过,与此同时,又借调查各州贪污赈灾银两的名义,将傅长生放了出来。

乘着轿辇的姜妁,在公主府的大门前,看见身穿一袭石青色蟒袍的傅长生时,面上并无什么波动,眼神一转便看向别处。

姜妁不喊停,素律垂下头,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抬着轿辇的侍卫也目不斜视,径直往里走。

傅长生眼底的私欲丝毫不掩饰,隔着纱幔用眼神描摹着姜妁的身形轮廓,他看得出来,姜妁压根不想搭理自己,可越是如此,他就越想把她从枝头折下来,藏起来,只允他一人赏玩。

侍卫刚刚踏上石阶,傅长生也不在乎他会不会落了面子,在轿辇与他擦身而过时,朗声道:“奴才见过永安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万福。”

听见傅长生的声音,姜妁便控制不住的皱眉,面上涌起一阵厌恶,她知道,倘若自己不做回应,按照傅长生的厚脸皮,他也敢直接闯进公主府。

姜妁托腮的手指尖微点,素律便自发叫停抬轿的侍卫。

“傅厂督人逢喜事,想必有不少朝臣等着请你宴饮,巴巴的守在本宫这公主府做什么?”姜妁帘子都懒得掀,冷声问道。

傅长生躬身行礼,眼睛却还一眨不眨的,隔着纱幔凝视着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唇边微微扬起,带着浅显的笑意道:“臣方才跟皇上谢过恩,而后便出宫来,想着能否见殿下一面。”

“你跟我,立场不同,又无甚关系,有什么好见?”姜妁被热意燥得心烦意乱,一点都不想应付傅长生:“若是来送死,你便直言一声,本宫的刀利得很。”

傅长生面上的笑意却更加明显,眯着眼细嗅着隐隐传来的香气:“殿下怎知,你我立场不同?”

这话却让姜妁听得发笑,她猛然掀开一旁的纱幔,锐利的双眸直刺傅长生:“怎么?嘉成皇后倒了,姜祺废了,你便迫不及待要另寻新主?”

“本宫幼时怎么没看出来,傅厂督如此会见风使舵?”说着她自己也笑了起来,眼中讽刺连连:“你可真是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儿!”

姜妁这话难听,跟在傅长生身边的西厂厂卫都纷纷变了脸色。

傅长生却仿佛什么都没听到,面色如常,唇边还隐隐带着笑意:“殿下误会了,自打娘娘救下奴才,奴才的主子,便唯殿下与娘娘二人罢了,由始至终都是如此。”

他这话异常狂妄,听上去竟是连建明帝也不放在眼里。

姜妁嫌弃的撇撇嘴,讽刺道:“那傅厂督可真是个好奴才,净干些欺上瞒下背主之事,时不时还往主子身后捅一刀。”

傅长生面上满是诚恳:“不管殿下相不相信,奴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殿下。”

姜妁乜他:“得了吧,你自己做过些什么事儿,莫不是关个禁闭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没必要和本宫拐弯抹角,本宫也不想和你浪费时间,你就直说吧,你来公主府到底有何目的?”姜妁淡淡道。

“奴才想来问问殿下,”傅长生颔首轻笑,说着他便抬手比了个二:“不知您对这位殿下是何看法?”

姜妁虚着眼看他,傅长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毫不避讳的直言立储之事,足见他有多么有恃无恐。

她抬手,猛地掐住傅长生的脸,仰起他的头,居高临下的与他对视:“什么看法?傅厂督莫不是以为,你可以左右建明帝立储之事吧?”

姜妁坐在轿辇里,位置比他高很多,傅长生与她说话时都得仰着头,此时,他们之间的距离这般相近,他近乎痴迷的凝望着姜妁近在咫尺的玉颜。

傅长生喃喃道:“倘若其他皇子都不慎发生什么意外,皇上不同意也会同意的。”

姜妁眼眸微睁,凝着傅长生的脸,不可否认,他的相貌生得也不差,甚至算得上数一数二,也有不少人冲着他这张脸,冲着他的权势,自荐枕席。

倘若,他不是个太监,是风流倜傥的傅家大公子,恐怕说亲的媒人都能将傅家的门槛踏破,可惜傅家荡然无存,傅大公子成了太监。

姜妁嗤笑了一声,手下用力,将他连脸带人一并往自己身边扯,屈尊降贵的俯在他耳边道:“不好意思,皇位,本宫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先更个五千热热身,明天更一万要是你们不夸我猛女的话,我就捶死在座的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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