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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蜜糖罐罐(1)(1 / 1)

说话的不是黑心莲,而是奶音竹竹。

姜菀撩起盖头一角,没见到竹节妖的身影,反倒是看到个刚及腰身的孩童,穿着身喜庆的红袄,正拿着个本子念着,再要彻底撩起红盖头时,突然被江皖一把摁住,随后见一股黑气注进盖头之上。

本随风飘动的轻软盖头,像是被硬化过似的,板直垂在脸前。

这家伙为了不让她掀盖头,竟然不嫌麻烦的给盖头施了咒?

纸张沙沙作响,小童翻了几页,故作老成道:“新娘子不能自己掀喜帕,不吉利。”

从今日上妆时,她便一直被人“新娘子”这么叫着,那时她脸不红心不跳,从不觉得那些人在叫她。

可如今,让小竹竹这么一喊。

脑子一时有点发懵,她双眼失神地盯着地面,耳朵像是被什么东西闷住了,清楚地听见自己已然起飞的心跳。

此时,小竹竹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们几个退下吧,由我牵着新娘子去前厅就好啦。”

“这新郎官……怎么看着突然年轻了许多……”

“对啊,而且接人也不该在这儿接啊,不是说去偏堂么?”

喜婆嘀咕着,见对面的红衣少年眸色一冷,黑眸宛若淬了毒的匕首,不由得一颤,尚未说话,忽见对方扔出几块不小的灵石,几人一拥而上接了下来。

“多谢仙长,多谢仙长,祝两位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说罢,几人脚底抹油,一溜烟的跑走了。

“剑仙大人,嘿嘿嘿,你这身衣裳真好看啊。”竹竹打量着身前女子,绣着金线的红盖头垂到她胸口,恰巧盖住前襟的抹胸。

“哎呦。”竹竹揉着屁.股叫嚷一声,侧目见江皖狠狠瞪来的眼神,赶忙改口道:“女、女主人……你可真好看,比我们族里的所有女竹节妖都好看。”

“……什么女主人,我可不是。”她撇撇嘴,想道这几日玉简得不到回应的煎熬与痛苦,心里酸涩难忍,猛地要抽回手,却被对方死死攥住。

下一瞬,眼前纷繁一乱,手中的红绸跟变魔术似的,突然被他系在两人一直牵着的那两双手腕之上。

姜菀有些生气,伸手去扯,江皖也不拦着,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气急败坏的左拉一下,右拽一下的,绳结纹丝不动。

“你……你耍赖,怎么还带用术法打结的,我……”她长叹口气,放弃挣扎,想到此时太萧殿的情况,以及秦长老的围剿计划,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沉声道:“我不能跟你走。”

攥着她的手忽而一僵,江皖眼中的欣喜骤然褪尽。

他神情恍恍看向身旁的人,才想明白刚刚她撩盖头时露出的那抹甜蜜的笑,原来并不属于自己。

原来她以为是百里东升来接她的么?

竹竹见江皖眸光一沉,从袖笼里取出一方木盒,他赶忙拦住,哭丧着脸摇摇头,“主人呀,这个……真不能用,您直接告诉竹竹在第几页?”

小童挥了挥手中的册子,讨好似的笑了笑,盯着他将木盒放回袖笼,这才长舒口气。

姜菀听了个云里雾里,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似乎产生了歧义,赶忙解释:“我说不跟你走,是现在不能,我得去太萧殿一趟再走,行吗?”

江皖脸色骤然失血,苍白若纸。

她是要当着他的面,嫁给百里东升么?

既然他来了,断不会让他们成亲。

今日的新郎,只会有他一人。

想着,眼底戾气一闪,不由分说的将人突然横抱起来,往前大步走去,同一时刻,阴沉的天空爆出一声惊雷,遮掩住了少女失声尖叫。

束缚着二人的红绸忽而被拉长成恰当长度,失去平和的双臂下意识搂上了他颈子。

她被颠着,碰上他心口,听着腔子里如雷般的心跳与自己的心跳渐渐合拍,竟就那么僵愣在那,软软的贴了过去,不肯离开。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抛去一切,就这么跟他走。

盼了这么多日,发了那么多语音。

就是为了赌一把。

赌他的喜欢,赌他的真心。

如今他来了,穿着大红的喜服来接她。

她真想就这么一走了之。

把这个乱成一团的世界彻底甩开。

可她走了,那长老与师兄们呢?

还有这个时空无辜的百姓们呢?

如果现在的情况不能被妥善处理,沈雅媛真的反攻系统的时候,保不齐系统会直接清理掉这个世界。

到时候关于这个世界的所有的信息都会被抹掉,包括江皖。

那就是真真正正的毁天灭地了。

她垂下睫羽,一只手揪着江皖的前襟小声说:“皖哥,我真不能走,不是因为我想嫁给师父,而是秦长老他们在太萧殿设下了阵法,准备将师父诛杀其中,我得去把这件事妥善处理,等事情解决了,我跟你走。”

江皖不为所动,跟在一旁的竹竹发话道:“女主人别担心,主人从一开始就没想走。”

“今日是你们大喜的日子,亲朋好友都到了,还没拜堂成亲呢,又怎么能走?”

竹竹对着册子上的字,一字不差的念着,偷偷瞥了眼一旁的主人,看他眼中戾气褪下些许,满意的笑了笑。

姜菀僵住,没想到江皖会是这样的打算,虽然这话是从小竹竹嘴里说的,却依旧被暖湿了眼眶。

这几日的难过与委屈瞬间消散无踪。

这几天她想胡乱过,如果能跟他按部就班走到谈婚论嫁,她一定先要把他介绍给爸妈,让他体验下正常的人生流程。

可如今,日子都这么苦逼了,她只想任性一次。

少女弓起身子,努力凑上他下颌,红着脸,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愿意……”

“我愿意嫁给你。”

声音轻柔而坚定,带着几分少女的娇羞,轻荡荡地飘进他耳朵、他心田中,像是蜜灌进去的甜,整个人瞬间溺死在这句话中。

少年脚步微微一顿,却也不停,依旧大步往太萧殿的方向走去,只不过眉梢与唇角都挂上抹压抑的喜色,眸中痛楚与痴恋交替混杂,辩不清他到底是个什么情绪。

少年仰头望了眼灰蒙蒙的天,狂风暴雨的肆虐一触即发他却平静异常,满脑子都是姜菀刚才那句我愿意。

即便是假的,他也认了。

“皖哥,你怎么不说话?”

她这应该算是先求婚了,话丢出去后,整个人小鹿乱撞的倚在他怀里等着回应。

然而迟迟没有回应。

她有些急了,又有点心虚。

说实话,她现在也搞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自他知道了自己执行任务的那些秘密后,面对江皖,她都会自然而然的心虚。

当初带着目的用他身体,也因任务而隐忍他许多行为,甚至窥探了他不少往日回忆。

换个角度来说,他不信任她是正常。

所以她也不笃定江皖是否一定会来。

可他还是来了。

却又很奇怪,从头到尾一声不吭,却又给她心动的信号。

“……你不会不愿意吧。”

在一阵很长的沉默后,她非常尴尬的问出口。

人生中的第一次求婚……就这么失败了?

真他妈丢人啊。

如果可以,她想从他身上立刻消失,而不是这么贴在一起,简直就是煎熬。

不等她纠结,耳畔突然传来竹竹的高喊:“新郎新娘到,良辰已至。”

她这才恍然,两人已经来到太萧殿外。都是这诡异的盖头,挡的她什么都看不见。

一阵阵交头接耳的声音入耳。

“今日不是百里东升的婚事么?那抱着玉菀真人的少年又是谁啊?”

众人看了看正座上的百里东升,又看向台下二人,疑惑道:“怎么两人都穿着喜服,今日到底是谁跟谁成亲?”

“自然是我家邪主同玉菀剑仙成亲的大好日子,如果各位拿出请帖,注入一些灵力,今日到底是谁的婚事,一目了然。”

听罢,众人掏出请帖,注入一丝灵力,一副新的字样赫然替换了旧文。

“请帖还……能一帖二用?”

众人傻了眼,亦有正道义士满脸不屑地撕毁新请帖,怒声道:“荒唐!我们是来喝剑尊喜酒的,同你这小儿无甚好说的!”

“就是!这就是前段时日攻打下不少门派的沈皖,是前灵剑仙沈雅媛的儿子。”

“是他!”

“邪主?哼,年少不自量力,还敢来抢婚!”

“不过……我怎么听说二人好像的确有婚约在身。”

“那也是歪门邪道,我们绝世无双的灵剑仙,怎么可能委身于这种邪道货色!”

姜菀听着心里难受,想张口辩驳,却硬气不起来。

她可以把剑不留情面,可以一人独战天下而毫不畏惧,唯独做不到在对方没有任何回应的情况下,她舔着脸昭告天下她非要嫁。

这是女孩子最后的底线。

不是不爱,而是不能因痴情没有底线。

她见过太多这样自轻自贱的故事,到头来,女孩被伤的体无完肤。

也曾以为他会毫不犹豫地回应,可她错了。

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她蜷缩在无人的角落里,默默舔着伤口。

江皖依旧无动于衷,却敏锐的察觉到怀中人在这一会儿,有了些许沉郁的小情绪。

当着百里东升的面,连片刻的伪装都不愿意继续了么。

他闭目含笑,周身忽而散出强势邪气,众人不等反抗,刚亮出的武器应声落地。

众人大骇,四顾周围弥漫着的邪气,竟是从未感受过的力量。

力量强到不可思议,只是碰触到身体的一瞬间,满身的灵力便同废了似的,半分半毫都用不出。

原来……那些门派就是这样被灭的么。

毫无招架之力,宛若除自家草地似的轻松容易。

意识到邪气无敌的效果后,所有人都害怕起来。

只要他愿意,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杀了在场所有人。

看到众人各异的表情后,竹竹翻开其中一页,兀自读道:“今日是我家主人大喜的日子,各位稍安勿躁,参加完婚礼,自然会放各自离开。”

小童使了个眼色给愣住的司仪,对方看了看台上的正主新郎官,长叹口气。

仙门都是这样清心寡欲的么,自家媳妇都要被截胡了,竟还能坐得住?

此时,端坐在上的百里东升并没有因为二人到来而表现出任何不快,反倒是稳如泰山,噙着丝淡然的笑,双目注视着殿门口的少年。

少年墨发如瀑,一身大红喜服极近精致,身上的每一道金纹都恰到好处,一看就是花了时日早准备好的衣裳,同他这身匆忙赶制出来的完全不同。

他的心里,忽然有了计较。

“你确定要胁迫菀儿么?邪主?”百里东升讥笑着,“这名字起的好,倒是同你那身不知何处偷来的邪力搭配的上。”

“师父,你输了。”

姜菀冷不丁的来了一句,从刚才进来就没有听到长老和师兄有说话,看来他们并不在屋里。

“你该履行诺言,放了太溪涧众人。”

“玉菀真人在说什么?”众人不解。

百里东升置若罔闻,只回了句,“吉时未到,再等等。”

他慢条斯理的说着,眼睛一直盯向门口,似乎在期待什么。

此时本就接近黄昏吉时,再加上乌云密布,殿外黑压压的一片,除了寒风卷落叶,再无其他。

他在这等了一天了,从早到晚,等到很多宾客出现。

唯独没有她。

“皖哥,你把我盖头上的术法解开行么,这样等下还怎么动手?”姜菀小声求着,倏地,对方终于有了反应,把她放下。

她抬手扯了扯红盖头,依旧无用。

“吉时已到,新人拜堂!”

司仪说话时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有些痛苦。

话音刚落,吹拉弹奏,喜乐响起。

姜菀感觉到周围的邪气更浓了。

她看不到四周情况,却也能猜到,江皖大抵是再次用邪气逼迫上了众人。

江皖的邪气明显控制的比以前精妙多了,可同在一个屋子里,她或多或少受到受邪气影响,身子软绵绵的。

“皖哥……你能把邪气收了么,我不舒服。”

邪气的作用下,她走的很慢,几乎是被江皖扯着往前的。

半途脚下一软,被他稳稳扶住。

她贴过去,满是忧虑道:“皖哥,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受伤了?”

她终于意识到,江皖此时的反常,可能同那日火焰中的事有关。

他抽走了她体内的寒气,或许喉咙上的咒术也是如此……

细思极恐,姜菀急了,就想现在知道到底什么情况,她站在原地,不肯走了。

捆着二人的红绸有术法支撑,被拉的很长。

这样的场面,落在所众人眼中成了另外一番意思。

灵剑仙不想嫁。

众人见少年眼底戾气愈深,不由得屏住呼吸,瞪大眼睛注视着将要发生的暴怒。

然而少年只是丛袖笼里取出一个木盒,送进嘴里什么,他面无表情的吞下去,神色淡定,同一旁满脸惊慌的小童形成鲜明对比。

江皖对着竹竹摇了摇头而后扭头对姜菀道:“菀菀,吉时已到,该拜堂了。”

话音刚落,殿外落下一道雷暴,哗的一声,倾盆大雨落下。

江皖的话像是定心丸,她稳住步态,往前紧走了两步,凑过去追问道:“那你刚刚怎么不说话?”

她还在等他的回应。

江皖了然,眼角压着浓浓的喜意,柔声道:“菀菀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

少女声音洪亮,满殿的人都听得到。

“今生今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不,不够。”少年俯身凑去,滚烫的气息抚在红盖头上,他隔着薄纱,轻轻吻在少女的额头上。

“生生世世,唯你,才是人间,否则,烈焰地狱,我也拉你一同。”

少女带着声哭腔,重重点了点头,“好!”

二人站到殿中,由着司仪做引,准备拜堂,忽闻一阵紧密的脚步声。

“小菀!”陆子昭着急忙慌地望着殿中少女,眼眶一红。

“师兄!”

不知何时,百里东升命人将太溪涧一众人等放了出来,自己则步入后殿,不知去向。

秦陵等一众长老看到满屋子的邪气,不禁蹙起眉头。

“这……”

“是我心甘情愿的,大家不必忧虑。吉时不是到了么,拜堂吧。”她没脸没臊的催促着,手被人牵住,二人在满屋子的邪气中,一板一眼的拜了三拜。

其余的人,大多在想如何逃出生天,要么就是怎么对付百里东升,只有成亲的两位新人外加竹竹,一心一意扑在这场婚礼中。

之后形式只是走了个过场,待到礼成之时,除了顾陆二人拍手鼓掌歪,殿内一片安静。

江皖扭向陆子昭,从怀中取出瓶药递了过去,:“师兄眼睛有损,用过这个,应该就不用担心了。”

“你小子还有空管我,去去去,别冷落了新娘子。”

陆子昭眼眶泛红,他心里其实不是滋味,往日一直想着给自家小师妹出嫁时办场风光婚礼,却不想是今日这番光景。

更何况,今日的两个新郎,他都不满意。

一个是自家堕魔师父,一个是身怀邪气的邪主。

他的小师妹怎么这么命苦啊!

“这一屋子的邪气也该收了。”

顾行之同陆子昭感觉差不多,这场意外的婚礼虽然办的离经叛道,不成规矩,却也是最好的结局。

师妹心之所向,他是知道的。

“以后若怠慢了小菀,我太溪涧定不轻饶!”

江皖颔首,撤下邪气,众人见状,不论三千仙门前来参加婚宴的宾客,又或是被请来的帮忙婚事的侍从乐师们,一股脑的往殿外跑去,也顾不上屋外的瓢泼大雨,能用法器离开就绝不用腿,不过几息的功夫,殿内几乎没了人。

倒是冷落了殿后丰盛的喜宴。

秦陵蹙眉走来,只对姜菀问了句,“菀丫头,这可是你所愿?”

“是。”

秦陵颔首,不管如何,玉菀嫁了人,也算断了百里那混账的孽念。

“行了,这婚事我老头子认了,以后你二人相亲相爱,相敬如宾,别的我也不多废话了,我们几个老东西,先去找你师父了!”

“长老,等等……”姜菀跟着走了两步,却被身后一个力道搂住了腰身。

“你去哪儿?”

“我……得去帮忙。”

“他走了,”少年话语冷冰冰的,“我们的婚礼还没结束。”

“啊?”

“咳咳……师妹今日大婚,这派内琐事还是不要管了,秦长老自有分寸,你还是跟新郎官回作尘舍忙自己的事吧,剩下有我和子昭跟着,出不了岔子。”

说罢,几人匆匆离开,唯留三人和漫殿飘零的红绸。

小竹竹收起册子,又忧又喜的对着二人说:“主人呀,现在是不是该新人步入洞房啦?”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云峥容止的营养液*5,期待大家留言!

哦对,我看有人说剧情发展奇怪,其实这就是文案里强夺叔嫂那个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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