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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探望(晋江文学城)(1 / 1)

皇上让她去尚仪局,那云浅就不适合再待在凤藻宫内。

第二日,伤势还没恢复,便有宫女来催促云浅去司仪司报道,云浅只好别了荟秋,到司仪司去。

掌管司仪司的尚宫姓李,三十开外,见了云浅不咸不淡。云浅向她行了礼,又听她训了许久话后,便到新住处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是皇上调派的人的缘故,她的住所虽然偏僻了些,但比寻常宫女住的宽敞了许多,而且还可以单独住一间屋子。

云浅在家时住惯了大房子,睡惯了大床,实在不喜欢和别人挤在一块。眼前的屋子虽比不上在家当千金小姐时,但跟一些刚入宫的宫女相比已是人间天上。

她小心翼翼地挽起袖子,打算把屋子拾掇一下,便有两个小宫女和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

那两个宫女手里都拿着抹布,提着水,为首的太监向云浅点了一头道:“小的们是来替姑娘打扫屋子的,姑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谢公公,只是云浅不解,是谁吩咐你们来的。”

“姑娘自会知道的。”太监没有直说,而是和她打起了哑谜。

云浅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又向他们道了一声谢。

*

出了门,只见对面的廊下站了好几个宫女,那些宫女瞧见了她,不约而同地把头扭到了一边。

“大家都是新来的,凭什么她就处处高我们一等。”

“那是因为人家长得好看,会蛊惑人心。”

“呸,狐媚子,咱们进宫都是过五关斩六将,名正言顺,就她,连个良家子都不是,靠着美色入了宫,传出去都令人不齿。”

……

云浅入宫前便料到,她入宫后,耳根子定不会清净,早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等到真正面对这样的情形,听到这些难以入耳的话后,她才知道,其实她没有想象中那么大气,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无所谓。

她出门本是想和这些宫女打打招呼,认识认识的。如今看来,是没必要了。

她黯然地转过身,回屋子去。

刚打扫过的屋子,明窗净几,有一种好闻的干净的味道,瞧着都令人舒服。

因为手上和脸上的伤还没好,李司仪准她休息几天。

这几天,她又是无事可做的。

在屋子徘徊了一会,有些困倦了,便躺到榻上闭目养神。

“哎!也不知榆娘和青空她们几个怎么样了?还有陵游,进宫时,他的祖母病了,不知道好了没有。才这么几天就觉得度日如年,接下去的日子可怎么过?”她闭着眼,嘴里念念叨叨,没一会,神思愈发倦怠,养神便变成了沉睡。

不知睡了多久,朦胧中总觉得床榻旁立了个人,睁开眼来,太阳已西斜,果有个人影出现在了她面前。

她有些慌地拢了拢脑后的长发,嗔道:“你怎么会在这?”

“听说你被打了,就想着来看看。”惟琛说着往榻沿坐了下来,他的脸的轮廓镀上了一层薄薄的余晖,一双凤眼更加神秘深邃。

云浅往旁退了退:“这是宫女的住处,你怎么进来的?”

惟琛笑了笑,不说话,抓住她的手腕,拢起了袖子,见她臂上青一道紫一道的,脸上的笑意一下子便消失了。

云浅伤得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

他又抓住了她另一只手查看伤势,情况亦好不到哪里去。但这只手与适才那一只手却有点不同,臂上多了一颗守宫砂。云浅见他瞧得十分仔细,赶紧抽回了手道:“都是皮外伤,不碍事的。”

惟琛倾身抬起了她的下巴,又去端详她脸上的伤,心疼又愤怒地骂道:“采苓竟敢下这么重的手,总有一天,我要把她的双手剁掉。”

云浅当他在说气话,莞尔笑道:“瞧你这凶神恶煞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真想剁采苓的手呢!

惟琛换了一张脸道:“我明儿托人给你送瓶药过来,用了后,身上保证不留疤。”

云浅虽医术超群,但入宫前爹爹叮嘱过她不要让外人知道她会医术。况且她初入宫,就算想找药医治身上的伤,也不容易。即使不想再欠惟琛的人情,此时此刻,也只能点头说好。

惟琛听到她应下了,脸上十分高兴,挨近她,又想和她亲近亲近。

云浅推开了他,跳下榻道:“你要是再靠近来,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小丫头,一点情趣都没有。亏我还眼巴巴地跑这来看你。”

“那你走吧。”

“我偏不走,今晚我就睡这了。”惟琛说着直接躺了下来。

云浅第一次见他这般无赖,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对。

惟琛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又笑着坐了起来:“算了,不逗你了,我要见你一次也不容易,你且跟我说说,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云浅摇了摇头。

惟琛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道:“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然你在这,我也不安心。”

“这样的话,倒是有件事。”云浅犹豫了一会,说:“我从南阳带来的人,现在还住在听雅园里,里边有个叫青空的,是打小在我身边伺候着的,我孤身一人进了宫,如今身旁连个说话的都没有,如果可以,我希望她能进宫陪我。”

“好,这事我记下了。”

“先谢过王爷了。”云浅屈身道谢谢,低首间,一条帕子从腰里滑了出来。

那是条淡蓝色的帕子,上面的祥云环玉花纹十分精致罕见,旁边还绣了个“浅”字。

惟琛赶在云浅面前捡起了帕子,盯着上边的“浅”字看了一会,直接把帕子塞到了怀里。

“你……”

“这是你给我的谢礼,我自会好生收着。”

云浅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把话吞回去了。

这条帕子,是她一针一线亲手所绣。那时她和惟璟的事被母亲撞破,惟璟被迫离开了紫竹庄,她见不到他,心里又想着他,白天抄写《女诫》,夜里便在灯下绣帕子。

她本想着等他们再见时,把这条帕子送给他,谁料人算不如天算,那天后,他们便不复当初,这条帕子便也一直没送出去。

如今惟琛竟捡了去,她也不好黑着脸再要回来,谁让她还欠着人家好大的人情,哪有一条帕子都舍不得的理?

惟琛拿走了云浅的帕子,心情大好,嘱咐了云浅几句后,悄悄离开了。

云浅目送他到门口,回头往窗外看去,夜已经暗下了。

*

隔日,陆府大门。

云非带着侍从正出了门,便见一个身穿绿衣的姑娘站在一旁,眉眼弯弯地对着他笑。

云非停住了脚步,那姑娘走上前来,道了个万福道:“陆公子可还记得我?”

“记得。”云非笑颜温润,直看得青空有些害羞。

青空低下了头,小声道:“今晚卯时初刻,还请公子在陆府后门等我。”

有什么事不能现在说,非得等晚上。

青空怕云非不来,拿手捂住了脸,难为情地道:“公子如果不来,青空会很伤心,请公子看在在竹屋时青空给你熬粥煮药,浆洗衣服的情分上,一定不要辜负了青空的期望。”

青空说着红着脸走了。

身边的小厮见了这场景,呵呵地笑着对云非道:“二爷,小的瞧着这丫头好像是看上二爷了。”

“多嘴。”云非瞥了小厮一眼,心里却也颇为古怪。

青空好端端地,为什么要来找他?难不成是和云浅有关?如果和云浅有关,她怎么不去找惟璟呢?

云非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夜里刚好也无事,便到后门去了。

青空已候在了那,见他来,一改白日时的娇羞怯弱,一脸谨慎道:“公子,青空受我家姑娘所托,要领公子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云非直觉这人不简单。

“一个对公子很有用的人。”青空嘴角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慢而清晰地说出了两个字:“锦娘。”

云非点了下头,眉峰陡然一挑,向她身后喝了一声“谁”?

青空被他这一喝,吓了好大一跳,转过身,却见绿绮怯怯地从月门走了出来,害怕地道:“绿绮适才见姐姐往这边走来,看着天黑了,姐姐带的灯又不亮,怕姐姐会磕着碰着,就想着来看看。”

见云非和青空不置可否地看着她,绿漆跪倒在了地上道:“绿漆绝对不是有意要跟踪姐姐,也不是故意要偷听的,还请姐姐和公子饶过绿绮这一回。”

青空见她一贯老实,做事也勤奋,眼前这样可怜巴巴的,实在也让人心疼,便扶起了她道:“你这小丫头,我们都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伺候着同个主子,我哪有不相信你的理,眼下我和陆公子要出去一趟,你看着门,等我回来时记得给我开门,别惊动了榆姨几个。”

“是是,绿绮记住了,谢谢姐姐相信绿绮。”绿绮感激涕零地连连点头。

青空不疑有他,向云非使了眼色,两个人便一同离开了听雅园。

“那个叫绿绮的丫头,好像不是从南阳带来的。”云非边走边对青空道。

“不是,是我家姑娘在半道上买的,当时她从妓院逃了出来,我家姑娘瞧她可怜,就向老鸨买了她。”青空隔着一层纱帘答道。

“原来如此,赫连姑娘真是好心肠。”

“公子这么问,可是怀疑什么?”

“说不上来,只是直觉那小丫头不太简单。”

“公子的想法怎跟陵游一样一样的。”

“哦!说到陵游,他现在在哪?”云非好奇道。

“我家姑娘入宫后没几天,陵游的祖母就生病了,病势有些凶险,陵游回家去照顾她了。”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缘客客栈”,青空领着云非上了二楼的东厢房,敲了三声门后,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把门打开了。

“你是青空姑娘。”

“是。”青空拿下了纱帘道。

“你可以带我去见忠郎是不是?”女人迫切地问道。

“不,我不能带你去。”青空答,看见女人脸上露出了十分失望的表情,又赶紧道:“但这位公子可以带你去。”

云非站在一旁听着她们二人的对话,虽猜到了什么,但仍有些云里雾里。

青空拉过了女人的手,向云非介绍道:“她叫锦娘,曾经和李忠有过婚约。”

云非听到她这么说,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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