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决战时刻06(1 / 1)

狭路相逢,阴魂不散!

何太哀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他脑中飞快地思索起脱身的各种办法可能,嘴上却是故作轻松欣慰地感慨着:“一晃不见,你居然都长那么大了。”

白羽哼笑了一声,也不做应答。

何太哀又说:“可你不是鬼吗,都变成了鬼,还能长大?”

白羽勾起嘴角,好整以暇的,慢悠悠地回答说:“是啊,鬼是不能长大的,所以我不是鬼。不过——”

何太哀:“不过什么?”

白羽:“不过,你在‘游戏’里见到的那个‘白羽’,它的确是‘鬼’。”

何太哀眯了眯眼,问:“它不是你?”

白羽:“也不能说是不算。”

何太哀:“那它是你?”

白羽嗤笑:“它也能算是我么?”

何太哀:“你这样讲就很奇怪。即是你,又不是你。难道是‘本体’与‘分|身’的关系?”

白羽似笑非笑:“你可以当做是差不多。”

何太哀:“要么‘是’,要么‘不是’,任凭我‘当做是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白羽:“字面意思。”

何太哀:“那现在我眼前的你,是本体?”

白羽像是猫捉老鼠似的:“你说呢?”

何太哀:“你这样说话,就很没意思。”

白羽:“这不重要。”

何太哀:“那什么才重要?”

“当然是——”白羽一字一字地说道,“我的姐姐啊。”

何太哀:“……”

两人交谈不过几句话间,也不见白羽怎么行动,他就移动站到了何太哀的面前。青年形态的白羽远比少年形态要高,甚至比何太哀都要高出许多,他含笑居高临下地微垂眼帘打量着眼前与人类差别不大的鬼怪,目光里闪烁着不加掩饰的恶意。

何太哀毫不犹豫地祭出黑色玉如意,抬手就是一挡。

***

室内,不惊不慌地花长老姿态优雅地抄手看着虞幼堂跟温婪。

温婪:“你什么意思?”

虞幼堂:“你在外有帮手?”

两人同时张口说话,但给出了截然不同的说话。温婪不由侧目跟虞幼堂不由对视了一眼,随后他哼了一声扭头说:“我早就知道是这样。”

虞幼堂根本不在意这个,他平静地看向花长老:“是‘新|约|教|会’的白羽,对么?”

花长老闻言,诡秘地一笑,她摇了摇头,说:“不。他不是。他人还在教中,那么多人一直亲眼目睹着,怎么会有错?所以在这里的,不会是你口中说的‘白羽’。”

虞幼堂抬起头,说:“这种事,要伪装,也不难。他会邪术‘养邪神’,切割自己的灵魂播撒出来的‘邪种’,靠人的精血滋养,就能成长为一个近乎独立的个体。都不需要本体出动,出现在这里有一个‘邪种’白羽,出现在教中又有一个‘邪种’白羽,这事一点都不冲突”

花长老微微一笑。又出现了,那种模棱两可的温柔笑容,不是那种讥讽反对的表情,也不是欣然赞同的模样,只是一味的笑,温柔的,暧昧的,是,也不是。

她说:“谁知道呢。你们只需要知道一点就够了,外头已经布置了阵法,你们提到的‘救援队’,是赶不到这里了。就算他们能破阵,在他们赶来之前,我也早杀了你们。死人不会说话,到时候,就是你们勾结‘新月’残党,而我和其他几位长老,不得已才动的手。”

温婪一怔:“阵法……难道,你是把自己的‘秘宝’给对方用了?”

花长老有一件‘秘宝’,叫做‘水月镜像’。

几乎没人知道这件“秘宝”长什么样子,温婪不知道,哪怕是天师府前掌门——他的师尊印小苔,也是不知道的。

温婪记得自己曾经问过这个问题,当时虞幼堂都没还没来天师府,他自己本身年纪很小,十分任性,在花长老——那会儿花长老还不是长老,只是他众多师叔里的一个,因为比其他人年轻很多,而且又和他师尊印小苔特别亲近,所以,温婪一直用十分特定的称呼“小师叔”去称呼对方——他那会儿在小师叔手上过招吃了大亏,好胜心作祟,所以十分不甘心,就想从掌门师尊这里套出小师叔的弱点,也不求下次胜利,但只求下次别输得那么惨。

应该还是夏天吧,穿着白色衣裙的印小苔坐在椅子上,摇着烫金折扇将自己的“秘宝”当做普通扇子来用,她笑着说:“啊,这个,我也是不知道的。”

他不信,缠着印小苔直问。

前掌门印小苔被他缠得一个头两个大,却也还是坚持说:“师妹这个不好告诉其他人。她不像我们这些走打斗路线的,直来直去,她出手讲求的就是‘出其不意’,如果让其他人知道了师妹的底牌,那这些人不就是早有对师妹有防备了吗?”

温婪大叫:“我就是要做好防备啊!”

印小苔戳了一下温婪的脑门:“你怎么好这样。”

温婪:“徒弟和师妹师尊你帮哪个?师尊你有那么多师弟师妹,但徒弟只有我一个,所以不管怎么说,都应该帮我才对吧?而且我还这么小,大家都应该尊老爱幼地‘爱幼’一下的。”

印小苔闻言,摇着扇子的手一顿,她目光一转:“但你是男子汉,小静师妹她可是弱不禁风的女孩子,这样比较,我怎么都应该是保护师妹的。”

温婪不可置信:“师尊你偏心!”

印小苔笑而不语。私底下的时候,天师府的前掌门,并不像人前看起来得那么威严难以亲近,反而很温柔,像四月春晖,笑起来的时候很像花长老——不,不,说反了,一直以来,都是花长老像印小苔才对。

之前就说过,在天师府能当上长老的,都有自己极为出众擅长能被奉为大师的一处长项。大多数以战力出挑而闻名,一个个动起手来跟人形怪物似的,但也有个别不是,比如炼器的钱长老,比如擅长阵法和幻术的花长老。

秘宝名称:水月镜像。

类型:幻术阵型类法宝。

功用描述:峥嵘栋梁,一旦而摧。水月镜像,无心去来。

显现于世的时间:一百二十年前。

炼制人:天师府第六十二代掌门。

花长老的全名叫花静,而她的“秘宝”名字叫“水月镜像”。温婪第一次听说的时候,非常惊奇:“这连起来不就是‘镜花水月’吗?”

“对啊,叫你发现了,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那时候还在世的前掌门印小苔很得意,但她就算很得意,显出来的端倪也只有一点点,只是比平日里看着更神采飞扬而已,“是我给你小师叔选的‘秘宝’哦,怎么样,很有意思吧。”

温婪想起这些往事,心情很复杂。

要使用一件秘宝,就得与“秘宝”建立紧密联系。也就是一般人认知里的让“秘宝”认主。认了主的秘宝很难再被第二个人使用,除非这件“秘宝”出现了半残的损伤,或者“秘宝”的主人用了非常非常特殊的手法和人共享。而这种共享情况,是很少见的,别说夫妻,就是血亲至亲之间都很难见到。

花长老将自己的“秘宝”借给白羽,这件事说明了很多问题。两个利益共同体之间的合作关系之深,一目了然。如果说之前还抱着隐隐约约的希冀,那么此刻,温婪无比明确地知道,自己用言语是没有办法将人劝回来的。

一切都无法回到最开始的样子了。

到了这个地步,花长老不可能收手的。

温婪有些晃神,但虞幼堂冷静自持:“花长老真的有自信杀我们?是不是过于自信了。”

花长老手指绕着自己垂到胸前的一缕长发:“觉得自己不会被我杀掉,我才想问,你们是不是过于自信了?”

她轻轻一笑:“当然,你们是很优秀,‘道正双秀’也不是白叫的嘛。可是,你们的厉害之处,主要还是在对上‘鬼怪’的时候不是吗?天生灵力充沛,天之骄子。哈。但是,你们的优势,也只在于对上鬼怪了。现在对上‘人’,哪怕是死人,你们的这点优势,恐怕还是不够看了的。”

花长老这样说着,手中操控着那群攻击力惊人的活尸攻向温婪和虞幼堂,毫不留情。

虞幼堂抵挡了一波,于下一波动手间隙之间,他忽然说:“你说得对,只凭我和温婪两个,应付这些活尸,确实有些不够。”

“那么,如果加上师尊呢?”

满堂活尸停住了,就像时间静止了一样。

花长老目光森然地盯住虞幼堂:“你说什么?”

***

何太哀毫不犹豫地祭出黑色玉如意,抬手就是一挡。

攻击并非是来自前面的这个人,而是来自后方!

何太哀一挡成功之后,转头一看,就看到他极为熟悉的少年模样的白羽。

少年白羽不甚在意地舔了舔自己被打伤的手,盯着何太哀:“你怎么知道我是在后面的?”

何太哀:“直觉。”

青年模样的白羽像是信号不好的电子影像那样,于空中扭曲了一下,跟着又恢复了正常。

“直觉吗?有意思。那让我看看你的直觉有多准吧。”

这话一说完,何太哀就看到无数白羽密密麻麻地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猝不及防地见到这样的场面,他倒吸一口凉气。眼前这些白羽,他们或老或少,年龄阶段都不一样,相像又不完全相同,陡然间“齐聚一堂”地出现,诡异得生出一种扭曲的恐怖感来。

***

花长老此刻的表情极为阴沉,和平日含笑如春风的样子截然不同,判若两人。又或者平日里大家看到的,只是她的一种刻意修饰而已,真正的她,就是眼前这个样子的。

她阴冷冷地盯着虞幼堂:“印小苔死了,已经死了。当年是由我来确认她的死亡的,她的尸体,也是我看着火化掉的。你刚刚在说什么疯话?”

虞幼堂神色淡淡的:“是啊,我在说什么疯话?”

花长老神色阴晴不定:“你有什么事瞒着没说?”

虞幼堂不答反问:“那么,花长老,你觉得,我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你觉得我又是凭什么说服我师兄,让他相信我没有污蔑你,而是你确实做了这么多不堪的事的呢?”

花长老一怔。

“唉。”

一声轻叹突然毫无预兆地响起。那样悠悠的,长长的,像是敲击在人的心口。

但叹气的人,不是在场任何一个人。

花长老在看清楚门口出现的那人时,表情急遽扭曲。

“亥清悠!”

是的,来的人正是当年造成天师府前掌门直接死亡的,也是后来传闻里盗走“超恐怖游戏”叛逃,最终导致秘宝器灵暴走,从而卷走了无数人命的亥清悠,天师府亥长老。

作者有话要说:  卡卡卡卡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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